各自負傷,寧辰有不死之身,暫時無礙,但是凡聆月病體難以長久撐持,嘴邊鮮血不停流淌,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再勇戰的劍,亦承受不了四位先天的輪番進攻,兩人能戰至此等地步,早已超越了接天之境的極限。
“還撐得住嗎?”。寧辰擋在凡聆月身前,凝聲道。
“無礙,我還能戰”
凡聆月勉強站穩身子,緩緩道。
“撐得住便好,我一個人可打不了四個”寧辰道。
凡聆月強壓病體,白光散開,再次將十分方圓全部籠罩之內。
四人車輪戰,二進二守,計都、古鋒攜先天之力,強勢壓境,撼動天地。
寧辰九分攻,一分守,一口墨劍樸素無常,卻讓四人直感逼命殺機,忌憚異常。
凡聆月手中,淨業太初化綿綿劍勢,又柔又綿長的招式,白光縈繞,觸之剎那,對手真氣瞬息消散。
雙劍聯手共抗強敵,一劍出,一劍回,首尾呼應,毫無破綻可尋。
遠處,北蒙將士看著戰場中縱橫交錯的六道身影,心中震撼難以言語,原來,戰鬥還可以如此。
雙劍意相通,沒有言語交流,沒有眼神示意,只是憑著劍上本心在出招,兩人同入劍息之境,凜凜殺光,逼人心魄。
燕親王曾言,寧辰心事太多,劍心不靜,一生都不太可能感受到劍上之息。
凡聆月亦一樣,兩人如此相似,牽掛太多,想要感受到劍息,幾乎不可能。
然而,凡事無絕對,今夜生死逼殺之刻,兩人沒有選擇,唯有全心選擇信任,信任對方,也信任手中的劍。
兩人同劍息,感受著對方的劍,自己手中劍隨之配合,兩口劍,兩顆心,同息同思,再無分別。
計都刀斬來,瑩瑩白光化去大部分攻勢,凡聆月劍光迎上,碰撞的瞬間,計都威勢再減三分,墨劍掠過,蕭破軍收刀抵擋,卻感一股湃然劍意穿透刀身,直入體內。
嘭地一聲,蕭破軍飛出,口中再度染紅。
“你怎麼樣”黃衣女子身子一掠,揮手將其扶住,開口問道。
“我沒事”蕭破軍站穩身子,抹了一把血水,神色冷意凜冽。
四人再次攻上,淨業太初攬過一道綿柔劍勁,雙掌與刀劍之上,真氣一瀉,寧辰同至,墨劍落上,劍隨意動,斬出一抹燦爛的光華。
黃衣女子硬接一劍,劍挽冷光,再度逼命而過。
凡聆月左手光芒揮灑,鏗地一聲,盪開古鋒,旋即掌力拍出,印向攻來的紅衣婦人。
緊密的逼殺,毫無喘息之刻,計都橫空,勢震天地。
這一刻,凡聆月掌勁挪移,不管攻來的婦人,翻掌撼刀光,腳下大地瞬裂三丈。
紅衣婦人逼上,墨劍同時出現,雪花飄零,一劍洞開十丈天。
“呃”
紅衣婦人飛出,身受巨震,血灑天際。
夜風拂過,血腥四散,血的一夜,驚世絕倫。
四位先天戰的狼狽,戰的屈辱,曾經傲視天下,今卻被兩個後輩逼的毫無辦法。
“不要再拖了,速戰速決”藍衣男子開口,寒聲道。
其餘三人點頭,真氣急劇升騰,極招運出,就要強行破開兩人的配合。
恐怖的威壓盪開,大地崩裂,大片大片的升起,旋即嘭地砸落下來。
先天前者的強大,在這一刻充分顯現出來,離得稍近的北蒙將士來不及退避,被這可怕的威勢直接震成漫天碎骨。
危急之刻,凡聆月翻掌提氣,白光騰九天,月之卷招式再現世間。
同一時間,寧辰身子一閃,來到前者身後,劍指凝霜華,運轉生之卷,將一身真氣灌入其體內。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