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眾將士行禮,恭敬道。
“恩,你們都讓開吧”寧辰擺了一下手道。
“是”眾將士起身,旋即讓開了密室的空間。
“石板在哪裡,說吧”寧辰掃了一眼兩人,平淡道。
兩位佛門金剛走到之前擺放木龕的石臺前,然後道,“就在這下方”
寧辰上前,推了推石臺,可是依然紋絲不動,不禁眉頭一皺,道,“有沒有機關”
“沒有”兩人搖了搖頭道。
寧辰點了點頭,又要開砸是吧,很好,他最擅長的就是這個。
鏗地一聲,墨劍出鞘,旋即一聲巨響,石臺碎裂,灑落滿地。
石臺崩碎,再向下挖了半尺,果然出現了一快殘破的石板,上面刻著的圖與字都已有些模糊,一看就是有些年代的東西。
寧辰盯著石板看了許久,眉頭越皺越深,不遠處的禁軍首領見狀走了過來,待看清石板上的內容時,不禁神色一變。
“侯”禁軍首領面色憂色地開口道。
“不用多說,我自有分寸”寧辰擺了擺手,打斷了前者的話。
石板上,寫明瞭金色短劍的來歷,這的確不是佛門的東西,而是一件帶有魔性的重器,在久遠之前,這把劍的主人與佛門有大恩怨,曾用這把劍殺了數不盡的佛們弟子和佛徒,沾滿無盡佛血。
最終,度厄寺的初代住持忍無可忍,傾整個佛國之力,血戰兩日方才將劍的主人殺死,最後把這柄劍鎮在寺下三百年,以大佛法封印了劍中的怨氣。
這把劍中,充滿了劍的主人對佛門的恨意以及被殺死的十萬佛門弟子和佛徒臨死時的怨念,可謂是一柄魔性極強的怨兵。
佛講來世,最為忌憚便是怨恨之念,這段歷史一直是佛門的禁忌,深埋在這黑暗的地下,永不見天日。
怨兵經過大佛法的封印,已經失去了原來的模樣,變成了金光燦燦的佛門聖兵,但是並不代表裡面的怨念已經消失。
解除封印的辦法並沒有明寫,佛門也不傻,絕對不希望這柄魔器再出世。
不過,石板前半部分已經說明,這是佛門弟子和佛徒的血鑄出的怨兵,如今變成佛門聖兵只是因此被封印了而已。
換句話說,只要怨恨之力,強過了佛法之力,這把劍就會重新解封。
既然佛法可以壓力怨力,那麼怨力同樣也能壓制佛法,佛魔相剋,反之亦然。
不久之後,他們便要對付一位三災境的先天佛者,任何一分壓制,都會派上大用場。
“侯,山下有佛徒不斷聚集,正要向山上趕來”就在這時,一位將士匆忙趕來,稟告道。
“侯!”禁軍首領神色微變,急忙道。
“不用再說!”
寧辰抬手製止,旋即看著一眼周圍的將士,冷聲道,“所有人跟我一起出去”
“是”眾將士恭敬領命。
佛國的那位佛應該已經收到了訊息,在迴歸的路上,他不能再有任何的猶豫。
山下,黑壓壓的佛徒自四面八方不斷趕來,僅僅眼前,已經有數萬之眾。
寧辰帶著三百名禁軍將士下了山,看著山下越聚越多的身影,眼神的冷意越發濃郁。
遠來的佛徒還在不斷地增多著,三百名禁軍將士站在寧辰身後,一語不發,靜等命令。
“你們這群魔鬼,滾出佛山!”熙攘的人群中,一位佛徒仗著人多,嘶吼道。
“滾出佛山!”其餘佛徒同樣憤怒的罵道。
數萬人的聲音,在這漸漸暗淡的夜空中如同晴天怒雷,震耳欲聾,響遍方圓百里。
寧辰冷眼看著身前陷入瘋狂的佛徒,沒有憤怒,沒有憐憫,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