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了她。
容天音揚眉,沒有再逼迫。
“本王雖然沒有別的本事,可若是小音受傷害了,本王就是拼儘自己的性命也要將那個人萬剮了。”平平淡淡的一句話,他的臉上還含著淡淡的笑意,卻給人一種冽寒的錯覺。
這句話,不是說給對面的男子聽的,而是在說給上首的那個人聽的。
容天音當什麼也沒有聽到,大殿內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之後幾人客套了起來,待散去時,容天音與秦執同行走出清涼如水的大殿。
“小心那個人,”容天音對秦執說。
秦執伸手握住她的手,“有小音在,為夫不需要太擔心。”
容天音有種想要翻白眼的衝動,“你還真對我有信心,萬一這個人是他請來對付你的,只怕就是我也是防不勝防。”
她不是萬能的,有很多事情未必能顧及得到,更不可能提前預知事情的發展,然後阻止。
“就算是,為夫也有對策,小音無須煩惱。”
“你又揹著我幹什麼了?”容天音用懷疑的眼神緊緊瞅著秦執。
秦執只笑不言。
他並沒有做什麼,不過是讓一個人傳達一句話罷了。
他是個狡猾的男人,如若不是計算到了那一步,絕對不會出手的。
容天音的好奇心被勾起,拖住秦執的袖子,眼睛黑亮亮地盯著他,好似在說,說吧說吧!
秦執微勾著唇角,笑意滿眼,就是不說,任容天音拖著他的衣袖。
最後被拖得無法,嘆息道:“你用這樣的語氣質問我,該讓我怎麼回答?”
容天音的動作一動,“我沒質問你,就是覺得你很可疑。”
“小音越發有為人妻的意識了。”
容天音臉孔一紅,緊緊捏著他的衣袖。
“好好回答我的話。”
男人太狡猾了,每次都輕而易舉的繞開她的話。
“待回了褚國,有件事或許我該向你坦白。”秦執望著漆黑的天際,輕輕地說。
容天音愣了下,“你真有事瞞我?”
秦執澀澀地一笑,“等到那天,我會將所有的事都跟你說的。”
容天音張了張唇,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秦執心裡藏著什麼,容天音完全不知道,也猜不到。
她突然發現,自己一點也不瞭解秦執,這讓容天音很淚喪。
她知道每個人都有不能說的秘密,那些都是不能說出口的話。
*
“可就是那位壽王。”
待容天音和秦執走後,那位男子站在銳帝的身後,緩聲說。
“闕修做不到的事,希望你能夠做到,這是我們之間的交易,不要忘了,”諸葛猶聲音透著一股冷寒。
“看來這位壽王的運氣不怎麼好,世人都在傳,壽王的壽命根本就不夠支援一年半載,可是過了這麼久了,這個人還是如此好好的站在人前。”
而且,他的精神越來越好了,半點不像是個病入膏肓的人。
諸葛猶眯起了鳳眼,“這個人,極難對付,不要大意了。”
那樣的刺殺都弄不死,可見得這個人的命硬。
“銳帝放心,在下並非闕修。只是壽王身邊的壽王妃,也是個極難對付的人物,銳帝只怕得派個人將她支開才行。”
“她你不必理會,不能傷害她,”諸葛猶淡淡地道,“褚國很快就有人出現在齊國,只怕她後面沒有時間去應付你,不必擔心她的問題。”
“何人?”
“這個你就不必知道了。”
“銳帝可知道,近幾日來,聽聞神隱家族的人已經出現在齊國了。”男子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