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珊瑚也是憂心忡忡,她這個主子在孃家的時候就是個悶嘴葫蘆,到了宮裡就越發不愛說話,只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生活。病癒以後雖然跟郭貴人嗆過聲,但那也是因為那日是小阿哥忌日主子心情不好罷了。但今日明明是那貴人不對,可珊瑚明顯感覺到那貴人和某些個庶妃對她主子的記恨了。
“這事兒又不是主子的錯,主子其實不必擔心的。”珍珠嘴裡這樣說著,但心裡也有點憂心。她自從被派到文萱身邊就知道自己這個主子是真的安分,不像別的妃嬪一樣,即便不得寵也不會做出些爭寵的事情來。說起今天的事情,她不能說佟妃娘娘有心讓自己的主子出面,只能說自己主子實在是太倒黴了。
“那貴人不過是個貴人,對付不了主子的。”珍珠道,“你多勸勸主子,放寬心。”
其實這裡文萱有個誤區,她想象中的宮鬥應該是慘烈的,就像她看過的電視劇或者小說那樣。其實她這樣的想法是錯的,康熙作為千古一帝,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後宮出現這樣的事情?所以那貴人她們怪文萱是真的,但對付不了文萱也是真的。
珊瑚跟珍珠對視了一眼,都嘆了口氣。
每個宮妃的殿裡都有康熙派去的人,康熙定期會與這些自己派過去的釘子交談,以確保自己知曉後宮發生什麼事情。正巧這日是珍珠過來稟
告,珍珠前思後想,還是把文萱這幾天的表現說了出來。
“你是說平嬪近幾天寢食不安?”康熙看著手裡的摺子,語調不變。
“是。”珍珠雙眼盯著乾清宮的地板,恭敬地回道。
康熙看著跪在地上的珍珠,“嗯”了一聲,就把珍珠嚇得身子震了震。
“你下去吧,好好伺候平嬪。”康熙揮揮手,示意珍珠退出去。
“是,奴婢告退。”
康熙看著珍珠退了出去,放下了手中的摺子。他記憶中的平嬪是個十分安靜的女子,雖然她跟赫舍裡皇后有三分相似,但在康熙心中,赫舍裡皇后是別人永遠都無法替代的。他可以對溫僖貴妃和佟妃加以厚愛,卻無法同樣對待文萱,因而他對她向來都是淡淡的,後來不過是憐惜她喪子生病才多讓她侍寢幾回,卻沒想到這個女子膽子卻是這麼小。
“李德全,隨我去永壽宮。”康熙決定親自去永壽宮看看,順便安慰一下平嬪,畢竟是他命佟妃敲打一下宮裡愛嚼舌根的宮妃。
“主子,皇上的聖駕往這邊來了,大概還有一箭的距離。”文萱正坐在桌前習字,琥珀就急匆匆地走進來,在文萱耳邊低聲道,“主子趕緊梳洗一下,準備迎接聖駕吧。”
文萱最煩的就是戴旗頭,但又不能披頭散髮,因而她在自己殿內從來都是命人把頭髮盤成墮馬髻,左右各插上一支金鑲倒垂蓮花步搖固定著。眼下聽到康熙快要來,自然是讓人絞了帕子擦臉,又換上熱水淨手,但要重新盤發已經是來不及了。
“臣妾給皇上請安。”文萱跪在殿門前,看著一雙明黃的靴子在自己跟前停了下來,便有一雙頗為溫熱的手扶起她。文萱一抬眼,目光就直直撞入了康熙的目光中。
“臣妾無狀,來不及梳洗,請皇上恕罪。”文萱半低著頭說道,“皇上怎麼突然來了?”
康熙回過神來,笑著道:“無事,不過是今日看摺子看累了,又聽說你這兒的點心味道不錯,朕便過來看看。”實在是太像了,剛剛有一瞬間康熙似乎又看到了與他年少結為夫妻的那個女子,那個早逝的為他生育嫡子的女人。
“原是這樣,那皇上也不必親自前來,倒是耽誤了皇上處理政事的時間了。”文萱斟了杯茶遞給康熙,“皇上要是想嘗臣妾這裡的糕點便只管打發人來,臣妾在這裡倒也不忙,可以隨時為皇上準備點心。”所以大哥,你趕緊走吧!
康熙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