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想了想:“可是要去日月山莊?”
葉瑾聞言睜大眼睛:“我去日月山莊做什麼?”
“猜的。”楚淵道,“前幾日秦宮主來之時,曾說是要去日月山莊提親,還當你也會喝喜酒。”
“以後不要提這四個字!”葉瑾叉腰,“不然閹掉你!”
楚淵哭笑不得:“這是什麼胡話。”
“江湖裡混大的,自然不比你斯文。”葉瑾抽抽鼻子,“我去採藥了,你也去睡吧。”
楚淵點點頭,目送他一路出了小院,眼底難得平靜帶笑。
“皇上。”片刻之後,四喜公公小跑進屋,“有人送來了書信。”
“千帆?”楚淵從床上坐起來。
“不是。”四喜公公氣喘吁吁,“西南王。”:
楚淵聞言手下一僵。
見他面色有恙,四喜公公小心翼翼問了句:“皇上可要看?”
楚淵從他手中接過信函,拆開匆匆掃了一遍。
四喜公公又道:“宮裡頭暫時還沒回音,按照一來一往的日子,怕是還要等個三四天,皇上不必擔憂。”
楚淵心裡嘆氣,也未再多言。
而在瓊花城客棧內,段瑤終於能得償所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一覺,直到第三天才醒。
“小王爺。”段念正在門口守著他,聽到動靜後問,“可要用飯?”
“哥哥呢?”段瑤伸懶腰。
“早上就出了門。”段念道,“說是去見故人。”
段瑤瞬間來了精神,咕嚕從床上坐起來,見故人?
段念推開門,替他端了洗漱用水進來。
“哥哥出門的時候,有沒有精心打扮過?”段瑤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段念被“精心打扮”四個字震了一下。
段瑤意味深長,滿臉內涵。
私會啊……
瓊花谷外有一株別地移栽來的合歡樹,被神醫天天用藥渣養,茂盛的有些邪門,瘋了一般,幾乎一年到頭都在開花。
段白月靠在樹下,看著湛藍湛藍的天際出神。
遠處傳來腳步聲。
段白月唇角一揚,卻並沒有回頭。
“西南王。”四喜公公恭敬行禮。
段白月笑容僵在臉上。
“皇上龍體有恙,怕是不能來了。”四喜公公態度很是懇切。
段白月皺眉:“傷還未好?”楚淵遇刺,西南王府的眼線也是前幾日才得到訊息,卻沒說是重傷。
四喜公公道:“是啊。”
段白月笑笑:“既如此,那本王也就不打擾了。”
四喜公公站在原地,一路目送他離開山谷,才轉身折返。
楚淵裹著厚厚的披風,正在不遠處站著等。
“皇上,西南王走了。”四喜公公回稟。
楚淵點點頭,臉色有些蒼白。
四喜公公繼續道:“這谷內機關重重,到處都是毒草瘴氣,即便是武林高手,也闖不進來的,皇上儘可放心。”
楚淵微微閉上眼睛,耳畔卻只有風聲渺渺。
是夜雨霧霏霏,段白月撐著傘,看著不遠處的人影笑:“楚皇果然在等我。”
“小瑾不喜有外人闖入,朕自然不希望打擾到他。”楚淵神情疏離,手心冰涼。
段白月大步上前,解下披風將他牢牢裹住:“就不能是怕我硬闖會受傷?”
楚淵躲開他的手:“還沒說,你為何會在此處?”
“劉府已被連根拔除,我又為何還要留在王城?”段白月反問。
“就算想要封賞,也要等朕回宮。”楚淵轉身往回走,“若西南王沒其它事情,就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