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我會和我家的杜賓在院子裡玩,灑水器開啟時,周圍都是水霧,我還有棟度假屋,蓋在森林裡,房子前面是一個湖,後面有我小時候經常玩的樹屋,我很多年沒有去過了,我帶你去好嗎?”葉權望著天空如在自言自語,他停下話語,靜默的等候良久,再轉過頭去,果然憾生已經閉上了眼睛,不知是不是真的睡了,嘴角一個淺淺的笑容。葉權凝望著她片刻,無言轉過頭,一隻手臂遮住眼睛,他的情緒,悶著,沉著,走不出去,下不了決心,得不到回應也無處述說。
葉權睡不著,無聊的拿著漁具到碼頭上釣魚,空曠的海堤上隔著幾米就是一個釣魚的,全是中年以上的老頭,葉權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支好摺疊椅,面朝大海,甩出魚竿,看著海面發呆。
葉權甩出魚竿五分鐘後,一輛黑色的轎車在他身後停了下來,電能的發動機沒有什麼聲響,片刻的功夫後葉權的頭頂罩下一片陰影,他沒有回頭,一個人走到的他一邊,彎腰坐在海堤上。 佟夜輝望著海平面,眯著眼睛眼神虛無,葉權支著下巴,望著他的後背,似乎在研究他,兩人都沒有說話,良久後葉權忽然開口,語氣裡盡是鄙視的嘲諷:“我說你這人真是頑強啊,你不會是一直守在那房子外面哪個角落裡,一直跟著我的吧?”
“你說的差不多,這些日子我一直守著那房子。”佟夜輝兩隻手臂撐到身後的地面上,望著天際翻飛的海鳥毫不忐忑的承認了。
葉權嗤笑出聲:“我可不是我哥,什麼都可以拿來做交易。”
“葉權,你帶不走憾生的,只要知道我在這裡,她是哪都不會去的。”佟夜輝說的不急不徐,悠悠遠遠的聲音裡藏著一種複雜的情緒。
不知道為什麼葉權覺得佟夜輝說的是對的,他隱隱約約能明白憾生的心情,他沉默了,很久以後,他帶著好奇的心思問佟夜輝:“佟夜輝?你為什麼會回頭?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你正常的反應不是應該把你那段背信忘意的發家史,挖個坑埋了,連著你對不起的人和事讓它一起爛掉嗎?”
佟夜輝轉頭,看著葉權的目光復雜,然後他緩緩的說:“我那樣幹過,但是後來我以為憾生死了,相信我,那段日子我經歷的心情無法用語言給你描述,如果你經歷過至關重要的人的死亡你就會知道,死亡對人的心靈衝擊是多麼的巨大,因為我們生活在一個處處偽裝的世界裡,人連自己都在欺騙,而死亡是不能偽裝的,死了就是死了。我可以這樣告訴你,如果我在二十歲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女孩,然後欺騙,利用,背叛了她,我對憾生做過的事情如果是對別人這樣做了,我可以肯定自己是不會回頭的,但是憾生不一樣,我和她九歲就認識,我們一路長大,她對我來說代表了太多東西,我跟你解釋不了,解釋了你也理解不了。”
葉權再度沉默,思索的目光盯著佟夜輝,有那麼一會後他又問:“你對憾生好過嗎?我是說你們小時候。”
“沒有。”佟夜輝回答的迅速而直接。
“為什麼?”
佟夜輝坦然,毫不做作的隱藏:“因為她小時候又胖,又難看,還不會說話,周圍沒有喜歡她的人,我那時候還小就知道不能站在大眾觀點的背立面,我們從小就是物質友情的交換,可她一直纏著我,從來都沒走開過。”佟夜輝說道這裡眼神裡帶著回憶,自嘲的笑了一下。; 葉權皺著眉頭看他,口氣裡充滿的鄙夷:“你這種人,說你沒有人格都是客氣的。”
佟夜輝整個轉回身體面朝著葉權,坦然道:“在憾生面前,我確實是一個卑賤到了連具備最基本的人格都談不上的人,但是我想回頭,葉權。”他說的很認真。
葉權眯著眼睛問他:“你是內疚嗎?”
“有一部分是因為這樣的。”
葉權嘴角微微牽動,他說:“佟夜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