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迫你。”緊盯著她那兩道抿成深陷的酒窩,巫靖雅突然這佯說道。她在做什麼?剛才在電話中她不就認定了明蓉是被強迫的嗎?只怪那些鑽石太耀眼!
吳明蓉的眼眶一紅,沒有回答。
“那個混蛋做了什麼?”巫靖雅拉著她到一旁的角落,卻發覺她原本秀氣的手腕如今瘦得不盈一握。
“沒事的。”她努力擠出最自然的笑容。
“你如果沒事,我就改名叫巫婆。”巫靖雅的話讓吳明蓉笑出聲來。“對不起,我最近小說寫得不太順利,所以剛才說話的口氣很衝。別生我的氣好嗎?”巫靖雅挽住吳明蓉的手臂,兩雙眼眸對望之後,很快地釋盡了前嫌。“我說話會那麼刻薄的原因,是因為你什麼都沒告訴我們。我以為我們是好朋友的。”巫靖雅說得真誠。
“我們一直都是,除非你不想要我這個朋友了。”
“你和冉浚中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下午才和他吼了一架,他似乎把你當成他的所有物。我不認為他是認真的,如果他對你是真心的,今天晚上就不會有這個訂婚宴。”明蓉的憔悴不也證明了這段情對她來說亦是種折磨嗎?
“跟你的愛情小說一樣,所有不可能發生的事全落到了我身上。”吳明蓉低頭看了眼手上的新表,卻裝不出任何快樂的表情。
“他看上了你,勉強你做他的情婦?”巫靖雅推測著,雙眼大睜。
“他的確是看上了我,也強迫我做了他的情婦。我不知道如果我不依順他的話,他會不會真的去實踐那些威脅。我只知道我不能冒著南部的家被拆移,外婆與媽媽必須居無定所的危險。你曾經和冉浚中訂過婚,應該知道他的個性。他並沒有給我任何選擇的機會,他逼得我只能往他設好的圈套裡跳。”
“笨明蓉!你怎麼什麼都不說!”巫靖雅緊捏了下她的手,立刻從皮包裡掏出手機。“我立刻要我爸終止和冉家的合作計劃!”
“我就怕你這樣,所以才沒告訴你或佩藍真相。”吳明蓉拿下巫靖雅的手機,輕搖著她娟美的臉蛋。“我知道你絕對會替我出頭,但是那會連累到你甚至整個巫家。他做事是不擇手段的,毀掉一個人或一個公司,對他來說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他不會有罪惡感的。”
“難道就由著他胡作非為?他這種作為和強搶民女有什麼不同,你當初不就是因為看不慣他仗著權勢欺負人,所以才到冉家找他理論的嗎?”
“人不是生而平等的,我鬥不過他。這種想法或許很懦弱,但卻是我唯一能夠安慰自己的。”吳明蓉坦白地說。“我們的合約還有一個多月,不幸中的大幸。如果我在這三個月中一定要失去自我,那麼我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裡再也不要見著他!所以我並不避諱拿他的錢,事實上我拿的錢愈多,我離開臺灣的機會就愈大。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我還是會持續這樣的舉動。”
“這不是你的錯,為自己著想總是件好事。”明蓉被他傷害得很深吧?一個甚至連臺灣的溼熱天氣都甘之如飴的女人竟會想要離鄉背井!巫靖雅長長地嘆了口氣。
“好了,你該入座了。今晚如果有空的話,我會回去的。”和巫靖雅並肩走到入口處,吳明蓉強顏歡笑地說:“有沒有覺得寫書的靈感頓增啊?很戲劇化,對不對?”
“如果他愛上了你,或者你愛上了他,那才真的叫戲劇化。”巫靖雅隨口一說,卻見到吳明蓉變了臉色。
不會吧?
“別說了,他過來了,你快進去吧。”吳明蓉推著巫靖雅入席,不想見到他們在大庭廣眾下起爭執。
“我不要,我要和他理論,”巫靖雅抬頭瞪著冉浚中若無其事地和旁人打招呼。
“你們兩個在這裡吵架,受傷的人會是我。他不會介意讓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他的情婦,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