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下的錯誤就該自己扛!”
“我做錯了什麼?就因為我沒有像條狗一樣地匍匐在你腳邊,你就可以斷了我的生路嗎?你說過不許我離開你,但是和我簽下三個月合約的人是你!反覆無常的人是你!冷酷無情的人是你,我有什麼錯?我錯在那一天代替靖雅參加了婚宴!”清清朗朗的聲調,吐出的話卻句句帶刺。
吳明蓉仰頭瞪視著他。自從在南部接到他電話的那一天起,她就沒打算給他任何好臉色。他兩道眉一擰,高大魁梧的身材直逼到她眼前。“我除了沒給你名分,你要什麼是我給不起的!”
“我的自由。”她輕聲地說,站在原地看著他的眼珠幾乎暴瞠出眼眶。
冉浚中一伸手,勒住了她的脖子,拇指按在她跳動的脈搏上,陰惻惻地睨看著她——“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不自由,毋寧死,對嗎?'死了,他總會放過我吧?與其讓他毀了我,不如我先毀掉我自己。'這是一個不孝女說的話,不是嗎?”
“你偷聽我們說話。”仰著脖子淺淺地呼吸著,一天未進食的她,身子輕飄得仿若不屬於自己。
“跟了我這麼久,你竟然沒發現我的聽力比正常人好上太多倍嗎?除非是隔了好幾道門,否則我可以聽見門內所有的對話。”
“你究竟想怎麼樣?”吳明蓉晃了下身子,眼前一陣發黑。
冉浚中噙著冷眼,看著她即使快暈厥也不願開口求他的倔強,胸口的那把火氣更加勃發!跟了他真是這麼生不如死嗎?“不是我想怎樣,而是你想怎樣。你當然可以去死,而且黃泉路上絕對不會寂寞。我會讓你的家人一塊陪葬。”冉浚中勒緊了手掌,一度讓她的呼吸完全斷絕。
“咳咳——你這個變態!”他一鬆開了掌,吳明蓉立刻大口呼吸著得來不易的空氣。“你該去看心理醫生!”
“很高興你恢復了元氣。”冉浚中伸手撫摸她的長髮,像是不曾威脅過她一般。“順道一提,我看過心理醫生,不過卻是因為另一個變態。”
吳明蓉倏然抬頭,剛好望入他眼中來不及揮去的苦澀。冉浚中這麼死硬脾氣的人經歷了什麼?竟然會去看心理醫生?這與他夜間總點燈睡覺、與他的暴君脾氣有關嗎?她定住視線在他臉上,乍然陷入了沉思。
“怎麼?捨不得我曾經受苦?”他勾起一抹笑,摟住她不盈一握的細腰時,他狠狠地皺起了眉,瞪著她日益瘦削的身子。“我待會帶你去吃飯,你用塞的也得把那些飯給我塞進肚子裡!”
吳明蓉伸手扶住桌子,如棉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自己。和他的爭吵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過來。”冉浚中看出她的不對勁,使勁地扯過她到身邊,然則過重的力道卻讓她軟弱的身子整個跌向地面!
“小心!”冉浚中緊緊攬住她的身子,鬆了一口氣。地上有他剛才踢桌子時跌落的錐型紙鎮,真撞上了,鐵定要頭破血流,縫上好幾針!
冉浚中將她放大椅子裡,細細地逡視過她的五官。這般柔美的容顏,怎會有那麼固執的心性?閉著眼的吳明蓉,沒見到他眼中閃動的愛戀與掙扎。
“我叫醫生過來!”冉浚中手一伸,拿起了電話。她閉著眼的蒼白模樣,讓他心驚膽跳。
“我休息一會就沒事了。”她緩緩地睜開眼,看入他不安的眼瞳。
“休息一會就會沒事,那麼那群醫學院的傢伙就可以丟到池裡喂鱷魚了!”冉浚中按下對講機,視線未曾離開過她。
“李秘書,幫吳明蓉安排一次身體檢查。”吳明蓉嘆了口氣,在他的驚愕中握住了他的手。該做個了結了,她不認為自己還有多少精神、體力與他這麼耗下去。
“冷嗎?”冉浚中轉身從櫃子裡拿出專為她準備的毛毯,蓋住了她的身子。
吳明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