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開她。女人就不能用大腦來思考嗎?就當成談了一場三個月的戀愛,這樣的男女關係,她竟也要思考這麼久!冉浚中轉身離去。
“若是我仍不願意呢?”她出聲阻止了他離開的腳步。
“意外隨時在發生。你們家住的是公家的地,隨時可以被徵收,你忍心讓你媽媽和患有心臟病的外婆居無定所?”冉浚中靠在門邊,漠然地交插著雙臂。她對他的恨意已經清清楚楚的寫在眼裡,他應該不需要再說太多。他狂妄地笑了兩聲:“我想你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你沒有和我談判的籌碼,你也別妄想我母親能為你逃開這一切。運籌帷幄的人是我,不是她。”
吳明蓉瞪著他,渾身的血液彷彿全被抽離一空。她下意識地抱緊雙膝,把臉全埋到膝蓋裡,清朗的聲音中有著痛苦:“為什麼是我?我只是個很平凡的人,平凡到只想過平靜的生活。我從來就不明白為什麼言情小說中的純情小處女可以引起花花公子的狩獵心態。平凡的女人不是很無趣嗎?回答我,好嗎?”
冉浚中看著她凌亂的長髮,沒有立刻回答。
“請你回答我,好嗎?”她不在乎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多卑微,她只想得到一個答案——為什麼是她?
“你做錯了三件事。”見她驚訝地抬起頭,冉浚中的目光緊拘住她的眼眸。
“哪三件事?”
“第一件事,你不該在'水之宮'犯到我。”
“第二件事?”她順著他的話尾接下活來,無奈的苦笑掛上了唇邊。“我不該讓靖雅帶著我到你家,還為了賭氣而擔任你母親的秘書。我引起你的不悅,還有你的注意了,是嗎?”
冉浚中點點頭,嘴角稱許地微揚。“沒錯。正確來說,你過分引起我的注意了,而我不允許任何無關緊要的人太佔去我的注意力。厭倦一樣東西的最快方法,就是得到那樣東西。”
他的話像針扎一祥地刺進她的心裡,原來在他心中,她的賤民地位始終如一,她只是不幸地擾亂了他的心情啊——暴君!吳明蓉在心頭狂喊。
“你的意思是,我那天在書房不該反抗你,應該任你強暴我,然後再拿遮羞費退場嗎?這是我犯的第三個錯嗎?”她緊握拳頭。
“也對也不對。”他開啟了門,凝視著她。“你那天離開書房後,不該只打通電話告訴我醫箱放在房間外頭,而沒有任何撒潑的舉動與聲張吼叫的行為。我母親甚至不曉得你差點被我強暴,
也不知道我的手傷是自己弄來的,不是嗎?所以,你犯的第三個錯,致命的錯,你太與眾不同。“
冉浚中關上門離去,留下一臉茫然的她坐在原地。
為什麼都是她的錯?
應召女郎在進入飯店前是何種心情?吳明蓉看著電梯上升的數字,突然很希望電梯停電,這樣她就可以拖延一些時間。她痛苦地閉上了眼晴。今天是到大宇上班的第一個週休二日。冉浚中下班前要她到“水之宮”的頂樓套房等他。吳明蓉轉過身,身後玻璃的冰涼沁入身體,她打著哆嗦,看著手中的鑰匙。自己就像黏在蜘蛛網上的獵物,不知道何時會被蜘蛛吞噬。她很想告訴靖雅、告訴佩藍、告訴外婆和媽媽,關於她被迫面對的一切,然而她說不出口。沒有人能幫她,她只能咬牙撐過這三個月。
當!電梯即將開門的聲音讓她整個人跳了起來!開啟的電梯門走進一位年輕男子。吳明蓉仰頭看著數字。是二十九樓。她長長地吐了口氣,好險!她還有六層樓的時間。
“你也到三十五樓嗎?”一身淺藍休閒裝的男子笑問她。
“嗯。”吳明蓉緊張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快速地低下了頭,這人好眼熟,是大宇的同事嗎?被調任為冉浚中的助理秘書,已經引起過多揣測了,她不想再惹出更多的是非。
“你到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