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內一絲詭異的光線,太陽穴突突的在跳,是夢,只是夢而已……我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心,頭疼的似乎要炸開,我用力的揉了揉太陽穴,才發現自己汗如雨下。
“少爺,你沒事吧?”
門口傳來戴娜安的聲音,讓我一下冷靜了許多,我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戴娜安推門走了進來,估計是沒聽見我回話怕我有事吧。
依舊的黑色長裙,修長的脖頸上一條黑色的蕾絲系成一朵好看的薔薇花,戴娜安很漂亮,面板很白,她有跟我一樣的紋身,在脖頸上,一朵青色的蝴蝶,跟我胸口上的那朵蝴蝶刺青一摸一樣,這並不是我自己紋的,似乎是從有記憶的時候就在身上了,我曾經以為那是胎記,但是胎記的話怎麼會這麼完美,後來母親告訴我說,這是小時候給我紋的,出生後不久。
戴娜安是父母收養的孩子,從小就跟我和哥哥在一起,但她卻一直像我的隨從一般跟隨在我的身後,久了就習慣了,到底是有多久了,大概……從有記憶的時候吧。
“我沒事,做了個夢而已。”我衝她笑了一下,戴娜安依舊沒有表情,她似乎從小就是沒有喜怒哀樂的,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哭,或者笑過。
十歲那年,幾個小孩欺負了戴娜安,我很生氣,差點跟那幾個小孩打起來,戴娜安那時候對我說,少爺,我是為你而存在的。
我不明白她那句話的意思,然而十歲的我也沒有仔細的想過,只是知道,那幾個小孩在一個星期後,一個一個的消失,我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卻讓我在那段時間一陣惶恐。
清早,哥哥來房間叫我起床,他一直是一個很溫柔的人,睜開眼的第一時間看見他深幽的眼眸,嘴角溫柔的笑容似黎明的第一絲光亮讓人感覺溫暖,他會在我受傷的時候揹我回家,會什麼都讓著我,會因為我的過失第一次跟父母撒謊,直到父母去世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照顧我,不管我惹出什麼事他都能給我擺平,哥哥在我的世界中一直是一個恍若神的存在。
哥哥跟我應該算是雙胞胎,可是我跟他長的一點也不像,基因問題吧,估計。
今天,學校裡面轉來了一個轉學生,引起了一陣轟動,女孩子們都大呼小叫,滿面放光的激烈討論著,我知道是一個男生,長的很好看。
這是我聽說的,戴娜安對這些從來不敢興趣,她只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低頭整理她的書本,戴娜安與我同班,和我選擇一樣的專業,學習巫術,哥哥選擇了醫藥學,果然跟他的性格很相似,他曾經說,選擇醫藥學是為了以後能夠救很多的人,那時候讓我一陣崇拜,差點跟他選擇一樣的專業,後來清醒的想一下,我真的搞不懂那些瓶瓶罐罐的,學了也是白學,所以才選了巫術。
那天見到轉學生的時候,才知道他也選了巫術,跟我同班。
班主任鮑老師走進來的時候很冷靜,依舊她的風格,中年女人,矮個子,總是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撲克牌的臉,脾氣不好,對我們特別的嚴格,我曾經對她特別多不滿,後來聽說,是因為她丈夫在早年拋棄了她,所以她才變成這樣,那時候我才開始有點同情她。
鮑老師邁著小步子走上講臺,將懷中的書放在桌子上,然後掃了我們班一邊,在發現沒有少人的時候才清了一下嗓子說:“今天很高興,我們班來了一位新同學……”
真看不出她哪點高興了,可是她的話明顯的一下點燃了我們班的女同學的熱情,竊竊私語又開始不斷在耳邊迴響。
“是那個轉學生,今天早上看到的?”
“哇,簡直不敢相信!”
“他長的太漂亮了!”
我嘆了一口氣,望了一眼戴娜安,她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也不發表任何感慨,我有點奇怪的覺得,戴娜安在這個年齡的女孩子真的對任何男孩子都不感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