笞,面壁三年,重則……廢去修為,逐出師門!”
“既然如此,你還是不肯說麼?”燕驚塵冰冷的話中似是隱隱帶著怒意,讓人不寒而粟。
林辰默默低下了頭,低聲道:“一生修行,所為何來,大好男兒,豈能失信於人,請師父責罰弟子!”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冷哼,接著一股沛不可當的巨力迎面襲來,林辰竟是整個人向後飛去,重重地從空中撞落,“哇”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兩聲驚呼聲忽然響起,卻是方剛而至便看到這一幕的的燕若雪與明筱倩。
“林辰!”
明筱倩又急又驚地看著燕驚塵,叫道:“爹爹,師弟犯什麼錯了!他不是完成了當年定下的承諾麼!”
“倩兒!”
明筱倩一怔,卻是燕若雪扯了扯她的衣袖,正要說話時,卻聽得燕驚塵向地上臉色煞白,血灑風雨的林辰冷冷道:“好自為之!”
說著,他拂袖而去,再也沒有看少年一眼。
半晌,兩人方醒悟過來,慌忙過去扶起了林辰,可讓她們驚詫莫名的是,少年嘴邊雖然掛著血沫,看著燕驚塵離去的背影,居然還笑了笑。
“你瘋了還是傻了,給揍了還笑得出來!”明筱倩看到他的樣子,又是氣又是心痛地斥道。
林辰搖了搖頭,嘴角動了動,卻是整個人倒在她的臂彎中,昏了過去。
燕若雪皺了皺眉,看了看燕驚塵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看林辰,怔怔不語。
……
忘塵居,正閣中。
明月嬋靜靜地沏茶,等到茶葉在滾燙的泉水中舒展蔓延,發出清新的茶香,方道:“這孩子,真是倔強,比起你當年都不逞相讓。”
燕驚塵默言不語,他負手而立,看著窗外的蕭蕭風雨,等到接過明月嬋遞過來的香茗,方淡淡道:“過剛易折,不是好事。”
明月嬋微微一笑,道:“不是有你這個師父麼,雪兒她們看不出,難道我還不知麼,那看似重重的一擊,不過是把辰兒淤積的淤血逼出體外罷,沒有你這一手,怕且即便以辰兒如今的肉身強悍程度,要從那比試中恢復過來,也要數日時間。”
燕驚塵正欲舉杯的手突然停了一下,接著喝了一口茶,沒有說話。
明月嬋早已習慣了他的性情,也不在意,只是她的眉目中卻似乎有些擔憂之色,道:“辰兒如今的一身修行怪異無比,諸多真法在身,偏生相安無事,那樣肉身成仙的真訣,分明是一門高深莫測,玄妙堪比羅浮梵音寺「大梵天般若涅槃真經」的佛門真訣,自古以來,佛道兩家真法,從不相通,辰兒眼下的境況,真是好生讓人憂心,不知道他本人是否知道這事。”
燕驚塵放下了杯盞,推開了窗臺,頓時,一陣山風襲來,帶著冰涼的雲粉,吹的他長髮飄蕩,此刻,那清涼的雨花,也慢慢的沾溼了他的衣服,只是,燕驚塵卻似乎渾然不在意。
靜默良久,只聽他忽的淡然道:“無妨,既然他堅持著,那麼便由他去……或許,這也是他的本心所向。”
明月嬋輕輕嘆息一聲,與他並肩而立,看著窗外的天色,許久後,幽幽的話語,在風雨中響起——
“這場雨,也不知要下多久。”
※※※
傍晚時分,寂靜而黑暗的長空中,雨勢似乎不見收斂,風雨呼嘯之中,冰冷雨花如妖魔一般狂舞,讓人有種喘息不過氣來的感覺。
林辰從昏睡中清醒過來,屋子中青燈搖曳,一道倩影立於窗前,正是師姐燕如雪。
聽得動靜,燕若雪微笑道:“你醒了。”
林辰笑了笑,伸了伸腰,道:“嗯,多虧了師父,一身真元恢復的七七八八。”
燕若雪似乎並不意外,她靜靜地看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