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真死。”冷非搖頭笑道。
祝妙盈哼道：“你想得美，不會真死，那你們天道宮上一代宮主是怎麼死的？！”
冷非眉頭一挑。
祝妙盈道：“跟你說實話吧，一旦打出真火來，那真要死人的！”
冷非蹙眉道：“有護魂燈在，怎麼可能死？……壽元將近？”
“你總算不笨。”祝妙盈點點頭。
冷非道：“如果壽元不到，便不會死罷？”
“也會。”祝妙盈道。
冷非蹙眉看她。
祝妙盈道：“這可不是嚇唬你，咱們靈山有這種絕學，叫虛空永寂術，乃是直接打破虛空，直接作用於護魂燈的奇功。”
冷非若有所思：“施展這虛空永寂術的代價也不小吧？”
“千年壽元。”祝妙盈點點頭：“類似於獻祭術，代價巨大。”
“上一代宮主便是被這虛空永寂術所殺？”
“正是。”
冷非沉默下來。
他沒想到這靈山還有如此奇術，沉吟道：“看來咱們玉寒宮也有般秘術。”
祝妙盈搖頭：“你們天道宮沒有！”
鹿麗華淡淡道：“此乃禁術，修習此術者也寥寥無幾。”
冷非道：“鹿姑娘可掌握？”
鹿麗華頜首：“我會此術。”
祝妙盈道：“不妨告訴你，咱們這一代弟子中，一共只有三人掌握了此術，鹿師姐便是其一。”
“三人……”冷非嘆一口氣道：“果然不愧是靈山。”
“怎麼樣，改變主意了嗎？”祝妙盈笑眯眯的道：“只要你進入咱們靈山，我可以幫你求情，修習此術。”
冷非搖頭道：“還是算了，此術無益有害，還是不學得好。”
修習此術者固然讓人敬畏，也招人忌。
祝妙盈道：“你有了此術，誰還敢惹你？只要打不過你便要老老實實的。”
她明眸輕輕瞥一眼遠處的挺拔青年。
挺拔青年正雙眼微眯，閃著寒光，顯然是不懷好意，看到祝妙盈看過來，忙轉過眼去。
自己這一次搞砸了，沒能一鳴驚人，反而給同門落下了不好的印象。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冷非這傢伙，一定要報復回來的，可卻不能在祝師姐跟前。
祝師姐顯然是要招攬這傢伙，自己若是破壞，一定會被祝師姐記住，惱怒於心，便再無機會。
冷非道：“還是算了罷，殺人多了很麻煩……多謝祝姑娘了，那在下便告辭。”
“冷非，你還是好好想一想。”鹿麗華淡淡道：“靈山的傳承不是天道宮能比的，天道宮走的是神道，註定只能有一個人受益。”
冷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鹿麗華道：“而咱們靈山走的是陽光普照的路子，所有人都能練到極境，機會都是均等的，最是公正。”
祝妙盈哼道：“即使兩宗不為敵，你最好也擦亮眼睛，你一個巡界使，一世也別想踏上宮主之位的，宮主只在嫡傳之間決定。”
冷非抱抱拳：“那在下便告辭！”
“改變主意了，便揭碎這個。”鹿麗華從袖中丟擲一塊小石頭。
小石頭顏色青灰，好像她衣衫的顏色，看上去平平無奇。
冷非伸手接過來，抱抱拳，目光掃過諸人，身形閃了閃消失不見。
“唉……”眾人皆嘆息。
他們覺得壓抑憋屈，竟然被一個天道宮弟子壓得抬不起頭來。
最終還要鹿師姐出面才成。
祝妙盈道：“這冷非確實是個奇才，鹿師姐，他能歸順咱們嗎？”
“不能。”鹿麗華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