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緩解。
作為醫生的柳芷儀全程參加了會議,起初她接受不了這樣的治療方案,後來還是妥協了。
於是盛卓延被關在陌生的病房裡,哀嚎,求助,哭鬧,這些都無法開啟那扇永遠緊閉的門。
“開門……快開門……”
淚水不斷溢位,腺體上被抓出一道道血痕,孱弱的身軀蜷曲在角落。
狂躁和灼熱從腺體順著盛卓延的脊背來到四肢百骸,脈搏跳動的每一下都讓徹骨的疼痛感擴散。
父母隔著玻璃觀察著一切,幼時的盛卓延根本不明白為什麼會被這樣對待,每次走出病房他都毫無安全感地攥住他們的衣服,生怕被拋棄。
為了阻止盛卓延的自我傷害行為,他被床頭的手銬限制著,獨自度過無數個日夜。
沒有人知道盛卓延在這樣的時刻有多需要安慰,也許只要一點憐憫,又或者是撫慰或擁抱,他都不會覺得自己是孤立無援的。
在柳芷儀和專業醫生團隊的努力下,他們研究出了特效抑制劑和治療方案。可隨著盛卓延長大,每個階段的身體指標都在變化,醫生們需要不斷更新完善藥量,長期追蹤觀察才行。
幾年後,盛時宴的出現打破了僵局。他比盛卓延年長几歲,兩人的情況極為相似,也能一起接受治療,甚至能夠共享方案。
在極度缺少陪伴的情況下,盛卓延與盛時宴熟絡起來,他漸漸依賴對方,也在潛移默化中被影響。
“你知道嗎,我們這樣的alpha都是父母違背天性、滿足私慾生下的怪胎,需要終身治療才能活下去。”
“聽護士說,我的母親在遺棄我的時候已經懷孕了。”
“昨晚我看到你媽媽在哭,她說她後悔了。我們會不會有一天都被拋棄?”
“沒關係,卓延,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的。”
彼時盛時宴的這番說辭讓盛卓延失落至極,他時常在想,如果自己沒有出生就好了,這樣就不必忍受這麼多漫長而孤寂的長夜。
高中第一年的暑假,盛卓延像往常那樣前往醫院接受治療。碰巧主治醫生在開會,他來到了柳芷儀的辦公室等待。
書架上擺放著許多獎盃和獎狀,大多數都是研究先天腺體綜合症獲得的。
放置在最高層角落的本子吸引盛卓延的注意。他曾經在驚醒時看過那熟悉的扉頁,這些都是柳芷儀手寫的治療日記。
[今天卓延反覆發熱五次,吐了兩次,我寧願是我承受這樣的痛苦。]
[會好的吧,會好的……]
[我對不起卓延,原諒我的自私。]
過去盛卓延從未懷疑過父母對自己的愛,他知道過往的經歷中有太過的無奈和迫不得已。即便他們選擇了所謂的最優方案,完全忽視自己最想要什麼。
可是最後的這句是什麼意思,是柳芷儀在自責嗎,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盛卓延翻到最後一本時,他的瞳孔倏地怔住,久久無法平靜。
[治療方案進行得很順利,終於看到希望了。]
[時宴恢復正常了,我們的研究取得重大進展。]
[這麼多年的努力沒有白費,等卓延成年,一切就塵埃落定了。]
方案……研究……
直到這一刻,盛卓延才明白這些年為什麼會經歷這些。從那之後,他經常將自己關在房間裡,身心遭受著劇烈的折磨與煎熬。
難怪盛時宴說他們的出生是為了滿足父母的私慾,或許他早就知道了。
後來盛卓延選擇住校,回國念大學,他的逃避,苦楚,掙扎,只有自己最清楚。每每看到盛時宴,他就像看著鏡中的自己,諷刺至極。
成年後迎來易感期,盛卓延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