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壓迫感讓人喘不過氣。
那雙漆黑的眸深不見底,溫存時的柔情蕩然無存,只剩下讓人膽寒的戾氣。
窒息感讓姚乾的目光逐漸渙散,所以暴怒之下的alpha根本無法控制不住自己,無論面對的是誰。
聽到姚乾發出痛苦的呢喃,盛卓延終於反應過來。他鬆開掐住姚乾的手,眼底閃過錯愕,掌心撐著額頭緩了許久。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姚乾,你標記了我。”
姚乾汲取著新鮮空氣,他深深地呼吸,不可置信地問:“什麼?”
“你標記了我,”盛卓延認真地重複,他伸過來的手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將姚乾擁入懷中,“標記了之後,你一輩子都擺脫不了我了。”
姚乾從未有過這樣的概念,他彆扭地想要掙脫盛卓延,“我不會和你這樣糾纏一輩子的。”
這句話讓盛卓延心臟微微一擰,他不死心地問:“那為什麼咬我的腺體?”
姚乾不由失笑,“這樣你就能明白我有多痛了。”
beta沒有腺體,被咬住後頸是會痛的。
盛卓延是alpha,比起腺體被咬的極度排斥,無法標記才更令他痛苦。遇到姚乾後,他才知道原來想標記的渴望能夠這麼強烈。
可是姚乾的這些行為讓盛卓延更加懷疑一件事,他不辨情緒地問:“姚乾,你真的排斥alpha嗎?”
“梁準,簡書政,你的隊員,他們都是。”
“還是從一開始,讓你反感的就不是alpha?”
——而是我。
追問,反覆確定,這些方式從來就不是尋求答案,只是想證實內心所想。
從想得到姚乾的原諒開始,盛卓延就處於失控的邊緣。他強迫姚乾留在身邊,一次次地企圖在做那種事情時窺探他對自己的感覺。
想要他,想要他在身邊,甚至還想要他的……盛卓延最想要的,姚乾不會給他。
沒有給姚乾回答的機會,又或者說盛卓延已經偏執地認定答案,他釋然地鬆開了手,“你收拾一下,今晚回家。”
“家”這個字眼對姚乾來說很陌生,他不認為承載了他們不堪回憶的地方能稱得上是家。
“我住在宿舍就行。”
盛卓延揚眉,“我不介意住過來,只是要辛苦姚教練換張大床,否則容不下兩個人。”
命令的口吻,明目張膽地威脅,盛卓延又回到了他上位者的身份。
從未改變,也不會改變。
讓盛卓延使用抑制貼和阻隔劑後,姚乾回到宿舍收拾行李。他不想離開,連帶什麼都無從下手。
參觀完姚乾的宿舍,盛卓延走到衣櫃前笑道:“姚教練這是怎麼了?”
“我怎麼了你不知道嗎?”姚乾冷淡道,“什麼都不用收拾了,就這樣吧。”
姚乾和盛卓延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的相處模式,兩人都忙起來後很久都見不到一面。
有的時候盛卓延回來得晚,上床的動靜不可避免地吵到姚乾,來了興致還會弄醒他,易感期就更不用說。
後來姚乾搬到了客房,盛卓延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總是拿標記說事兒,讓他負責。
為此,姚乾特意去查了咬alpha腺體的後果,他發現幾乎沒有人問過這個問題,於是自己發了提問帖,收到清一色的回覆。
【標記alpha?你還活著?】
自從每天都要回別墅,姚乾浪費了很多在路上的時間。加上他時常失眠導致暈車,整個人都很委頓疲憊。
好在梁準的易感期安然度過,他的迴歸讓隊伍在訓練賽中找回狀態,這讓姚乾有了安慰。
幾天後,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