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緩緩靠近,雙臂幾乎將他圈進懷中。
“今天不能陪你,何振玄在外面等我。”
姚乾的眸光黯淡下來,“你們要去哪裡?”
“你忘了,我說要去出差。”盛卓延耐心地重複。
姚乾藉著酒勁不死心地問:“這麼晚了還要工作嗎?”
盛卓延撫摸著姚乾的腕骨,感受到他肌膚下加速跳動的脈搏,“姚教練不是也經常通宵嗎?”
兩種截然不同的酒味交織繚繞,空氣變得微醺,消弭在彼此的呼吸中。姚乾動了動唇,說不出話來反駁。
晦暗的神色,微青的胡茬,渾厚的嗓音,眼前的一切都在光影中幻化成悸動,讓姚乾不忍打破這樣來之不易的相處。
“你再不做點什麼,我真的要走了。”
姚乾垂下眼不說話,盛卓延笑了笑,垂下的領帶卻在下一秒被牢牢地攥在手中。
絲質的細膩觸感包裹著手指,姚乾每繞一圈,盛卓延的肩膀就壓得更低一點,直到鼻尖都要觸碰都還沒有抬眼。
這個人,還是這麼彆扭。
盛卓延輕嘆後託著姚乾的臉,迫使他看向自己。他的手指摩挲著他的耳骨,聲音極具穿透力地直擊耳膜。
“醉成這樣,你喝了多少?”
“挺多的,”姚乾氣息很輕,手臂線條在用力時逐漸清晰,“所以,是不是做什麼都可以?”
系在盛卓延脖子上的領帶忽然一緊,溫/熱的唇瓣貼了上來。思念再也壓抑不住,在輾轉廝/磨間不斷擴散。
起初只是細細地親吻著唇,短促的氣息沒緣由地被剝奪,呼吸在碰撞間愈發炙re。接納只是情不自禁的開端,舌尖撬/開唇齒,深深地、肆/意地糾/纏。
在接吻時,姚乾被壓住的手翻了過來,盛卓延將手指擠入他的指縫間,用力扣住,另一隻手揉捏著姚乾的耳垂。
耳畔的聲音被無限放大,衝破困住姚乾的枷鎖。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即便被面前的alpha傷害過,還是想要他的擁抱,想要他的吻,想要他的觸碰。
彷彿只有在盛卓延身邊,姚乾才能成為有血有肉的人。他可以表現出脆弱,也可以無所畏懼。
這是被給予了足夠的偏愛才擁有的底氣。
……
盛卓延臉色陰沉地回到車裡,何振玄特意開燈觀察了一番,他嘖聲道:“看來真的只聊了戰隊的事,我們盛總的嘴都聊腫了。”
盛卓延沒有否認,煩躁地勾了勾手。
何振玄遞過去一支菸,自己也點燃一支,“姚教練平時看上去冷冷清清的,沒想到也挺磨人。”
“只有今天這樣,”盛卓延深深地吸了口煙,“因為喝了酒。”
何振玄差點被嗆到,他邊咳嗽邊問道:“不喝酒就不會這樣了?實在不行我給你報個班,這都多久了,你們還在原地踏步呢?”
盛卓延回憶著姚乾近段時間對他的態度,和以前相比確實緩和了很多。他只說不排斥alpha,可沒說過會喜歡,所以今天的行為應該只是酒精的作用。
“算了,這件事先放放,反正你和姚乾有的是時間,”何振玄打斷盛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