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抵在欄杆上,他闔著眼向後稍稍仰頭。任憑風吹亂柔軟的頭髮,在空中搖曳出優美的弧度。
那雙漂亮的眸微微睜開,天際晨曦泛出的微光倒映其中,目光流轉間多情又勾人。
“盛卓延。”
“我在想,如果我能聞到的話。”
“你的資訊素會是什麼味道?”
【作者有話說】
盛卓延:
只有你可以
此刻,姚乾不知道未來他會有多後悔說過這句話。
beta聞不到資訊素的味道,盛卓延卻想方設法地讓姚乾知道。他準備了特調香水和香薰,滿屋都瀰漫著苦艾酒濃烈的味道,這也成了姚乾最厭惡的。
他們曾擁有過那麼美好的瞬間,盛卓延所做的一切體貼入微,讓姚乾改變對alpha的看法,甚至還對他有了好感。
可這些假象最終被打破,不堪的真相讓他們的關係沒有轉圜的餘地,無法挽回。
三年後,餐廳內。
姚乾和盛卓延坐在包廂裡沉默著,一言不發。
在燈光的映照下,杯中紅酒散發著深黯的光澤。桌上的佳餚極為精緻美味,沒有任何動過的痕跡。
姚乾的脖子上留有被盛卓延掐出的印記,他低頭看著自己攤開的掌心,指尖控制不住地顫抖。
只是因為丟了手機聯絡不上,盛卓延就下了這樣的死手。
姚乾覺得自己罪不至此,他在餐廳門口吹了幾個小時的海風,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還不如一走了之。
可是他又能逃到哪兒去,以盛卓延的手段,找到他只是時間問題。
盛卓延想要的向來是唾手可得,為什麼非要抓住他這個beta不放呢?
姚乾也試圖說服自己,如果配合盛卓延做他想做的事,那他是不是會在玩膩後放手?
於是姚乾為了盛卓延的易感期延後處理戰隊的事,為了他所謂的喜好被壓制,為了他和最討厭的性別上床。
然而這些換來的卻是更加過分的對待,分明盛卓延才是罪魁禍首,為什麼妥協的是他這個受害者?
盛卓延說過:姚乾,所有的選擇都是你自己做的,我從來沒有逼過你。
是啊,這一切都是姚乾自己選的。
他知道實現夢想要付出代價,可沒想到是需要犧牲自由,自我,還有愛人的能力。
桌上的高腳杯被拿起,盛卓延向後靠在座椅上,別有深意地問:“生氣的時候不做點什麼嗎?”
玻璃杯輕輕晃動,酒掛上杯壁時顏色淺淡了幾分,“潑酒,掀桌子,罵人,這些你不會?”
沒有得到回應,盛卓延將酒杯放在桌邊,“不說話,我就在這裡上你。”
姚乾蹙眉,露出厭惡的神情,“盛卓延,你是不是有病?”
簡直不可理喻。
近兩年姚乾的情緒很少大起大落,因為憤怒無濟於事,難過只會徒增煩惱,所以更多時候他選擇緘默。
有一次姚乾告訴盛卓延要住在基地,他為了準備資格賽陪著隊員熬了好幾晚,白天也沒休息好,剛睡下就被找來的盛卓延拽起來。
無論誰都會在這種時候生氣,更何況盛卓延沒有不同意他住在這兒,為什麼又要出爾反爾?
一開始姚乾耐著性子問盛卓延要幹什麼,得到的回答是:易感期提前,現在需要他。
灼熱的呼吸直逼後頸而來,陷入黑暗與混沌,姚乾蜷縮著低聲道:“盛卓延……我不想。”
盛卓延從背後抱住姚乾,難得哄他:“乖一點,放鬆。”
可是這算什麼呢,他只是把他當洩慾工具嗎?
那天姚乾甩了盛卓延一耳光,他說盛卓延像發情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