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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嬪姐姐看著倒是憔悴了些,可有請太醫診脈?”文萱剛坐下,她對面的襄嬪就忍不住開口,“皇上的孩子可是金貴的,姐姐還得多注意才是。”
文萱挑了挑眉,沒想到一向跟她交好的襄嬪也會有一天把槍口對準她。接過小宮女遞來了的紅棗茶——太后特意吩咐做的,文萱也不著急回答襄嬪的話,喝了一口,又擦了擦嘴角才笑著說:“多謝襄嬪妹妹關心了。我臉色憔悴不過是因為昨兒睡不好而已,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太醫的平安脈也是隔一天就請一次的,莫太醫醫術高明,又得了皇上讚譽,想必不會有什麼差錯。”
“……那便好。”襄嬪被文萱不軟不硬的話噎得半死,僵著臉上的笑容道。
“說起來,今兒貴妃娘娘怎麼還沒來?”敏嬪拿著帕子擋住臉上的笑意,道。
“昨晚皇上宿在了承乾宮,想必是因為伺候皇上上朝才晚了吧。”宜妃笑著說,“今年八月皇上要奉太后出巡塞外呢,到時候太后可別忘了把臣妾也帶上。”
“這可由不得我做主了。”太后笑著,“你得自個兒去問皇上。”
“皇上向來孝順,若太后肯在皇上面前為臣妾說說情,那
皇上一定會聽太后的意思的。”宜妃輕笑一聲,“只是八月出巡,那選秀只怕要相應提早一點了吧。”
在座的人都不自覺地豎起了耳朵——這才是重點啊!
“照常在六月初選就行了。”太后心明如鏡,怎麼會不知道眾妃要打聽什麼,於是也順著宜妃的話說下去,“皇上的意思是今年只納幾個秀女進宮就算了,主要還是給幾個適齡的阿哥指婚,還要給老大他們指些伺候的人。”
惠妃聽後忍不住動了動身子。她兒媳婦已經去了,按理說也該給大阿哥再指一個繼福晉。只是大阿哥堅持要為大福晉守孝一年,惠妃也只能期盼先之一兩個貼心過去服侍著,然後自己則好好留意今年的秀女,最好就是能相中一個出身好的,留了牌子等明年指婚。
就在眾人想要再問得仔細些時,佟貴妃終於姍姍來遲。不同與往日的是,她身後除了跟著青雫以外,石佳盈也在她身後。石佳盈身穿柳綠色杭綢旗裝,外面罩著一件石青色月季蝴蝶通袖襖,梳著二把頭,腳上還踩著一雙桃花繡樣的花盆鞋。眾人一凜,宮女們為了辦事方面,從來都只會穿普通的平底繡鞋,只有宮妃才有資格穿花盆鞋的,如此看來,這石佳盈只怕已經被寵幸了。
“臣妾給太后請安。”佟貴妃規矩地行了一禮,“臣妾來晚了,請太后恕罪。”
“你也不算晚,起來吧。”太后看了看佟貴妃身後一臉羞澀的石佳盈,問道:“你身後的是何人吶?”
“回太后的話,這原是我身邊的宮女石氏。昨晚皇上翻了臣妾的牌子,只是臣妾身子不適,石氏便代替臣妾服侍皇上。”佟貴妃一臉溫和,似乎自己的宮女被寵幸只是一件尋常的事。
“原來如此,那皇上可是給了分位?”太后問道。那個石氏看上去柔和,大概也不是狐媚子一類的人。太后雖位居後宮,但對前朝的事情還是有七分了解的,石氏是為何進宮她明白,只是皇上不反對,她自然也不會有異議。
“尚無。皇上只是說了,比照答應的份例,仍居在臣妾的承乾宮。”佟貴妃微笑著,對這個結果十分滿意。
“既然如此,那你便自己安排吧。”太后又轉頭來跟文萱道:“方才差點忘記,太醫可有說你肚子裡的是小阿哥還是小公主?”
文萱正乖巧地當著佈景板,冷不丁地聽到太后的問話,莞爾一笑站起來回道:“太醫已經診過了,只是臣妾倒沒問。”
太后點點頭:“你身子重,以後坐著回話便是。”
“臣妾遵旨,謝太后恩典。”文萱緩緩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