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突然一拉奚午蔓的衣袖,沒好氣地開口:“給你慎淵叔叔道歉啊!”
奚午蔓乖乖鞠了一躬:“對不起,蘇總。”
“叫叔叔!”奚耀航又打算拉奚午蔓的衣袖,被黃奉清一巴掌拍開手,便只補充了句,“不知道規矩!”
奚午蔓抬眼看看蘇慎淵那張含著淺笑的臉,突然非常希望他說句話。她總覺得,他隨便說句什麼,這件事就能這樣過去。可他什麼也沒說。
奚午蔓求助般看向身旁的黃奉清。
這蘇慎淵看上去最多三十出頭,跟她哥差不多年紀,怎麼就大她哥一輩了?要知道,她昨天還是蘇慎淵他未婚妻的遠房表妹呢。
“你是該叫叔叔。”黃奉清說,也沒解釋為什麼。
母親都這樣說了,奚午蔓只能乖乖地重新鞠躬,鄭重開口:“對不起,叔叔。”
無人說話的樓梯間靜得出奇,客廳裡的談笑與樂聲在這裡迴響。
短短兩秒鐘,奚午蔓想過蘇慎淵可能會接受她的道歉,也可能不會,並大罵她一頓,或者直接無視她,但沒想到他會問:“你要去你哥那?”
“啊?”奚午蔓臉上的駭怪並不比她父母的更明顯。
蘇慎淵氣定神閒地把手帕折了幾折,放回衣服口袋,單手稍攏攏大衣,擋住白襯衣上的紅酒漬,說:“正好我現在走,順路送你。”
奚午蔓睜大眼睛,仔細盯著蘇慎淵好看的眉眼,試圖看透他其實是在惡作劇,可她沒看出分毫玩笑的意味。
旁邊的奚耀航和黃奉清也不知道蘇慎淵的心思,都陪著笑沒敢說話。
“你有行李需要帶走麼?”蘇慎淵問,彷彿奚午蔓已經答應跟他一起走。
奚午蔓也忘了自己本不打算跟他一起離開,輕呼了句“我的手機”,從他身旁繞過,兩步並做一步飛快上樓。
她進到臥室,把手機、平板電腦和充電器裝進斜挎包,又把速寫本夾在腋下,端著沙拉和還有一點點酒的杯子離開臥室,用先前的速度向蘇慎淵走去,生怕慢一點他就不在那了。
好在,他還在。
他正對奚耀航和黃奉清說:“感謝二位的邀請,但我還要去E區接我未婚妻,酒我就不喝了。”
“可是,這酒很香誒。”奚午蔓沒忍住插了句嘴。
三人紛紛看向她,她低下視線,落於蘇慎淵不經意露出的白襯衣上的酒漬,又說:“雖然我還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