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蓋聶想要推開衛莊可以說是輕而易舉,只是,為什麼呢?蓋聶在心裡畫了一個問號,些許年來,自己所執著的究竟是什麼。
“小莊,你的傷口…”
“師哥的傷呢?”
“你傷的比較重…”
蓋聶的話尚未說完,衛莊便直接鬆開一隻手壓住他的肩膀,按倒在乾草堆上,狠狠的遏制住想要掙扎的蓋聶。
衛莊半坐在蓋聶的身上,隨意的將散開的衣襟攏上,火光之下的臉龐迷離而又邪魅。
手指順著蓋聶白皙的脖子向下,沿著平整的領口的衣轍劃過胸口,忽然,蓋聶緊緊的握住衛莊的手腕。
衛莊勾起嘴角,反手按住他的手,空餘的手擒住蓋聶的另一隻手箝制在身體兩側,用膝蓋壓住,隨後將身體的重心後移,不至於將蓋聶的手壓疼。
緩緩攀上蓋聶腰間的繫帶,衛莊沒有絲毫的緊張,手指微勾,那繫帶的結便輕鬆開啟,原本平整的衣領一下子鬆垮了,半遮半掩,更是誘人。
“小莊,你放開我。”
感覺到身下的人在猛烈的顫抖,不是緊張,不是寒冷,衛莊從蓋聶的眼裡,看到的是深深的恐懼,師哥在害怕。
衛莊知道他害怕的是什麼,儘管那一次蓋聶還是故作鎮定,佯裝高傲的訓斥了自己,但是這畢竟是刻在靈魂上的烙印。
輕輕的俯下身,湊近蓋聶的耳畔,溫熱的呼吸讓蓋聶渾身汗毛乍起,“師哥,我不會傷害你,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嗯?”
似乎是感覺到不再顫抖,衛莊才直起身子,同時輕抬膝蓋,讓蓋聶把手抽了出去,他知道,師哥不會再反抗。
蓋聶冷俊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冰冷的轉頭,咬住了下唇。
衛莊不再理會,掀開了他的衣襟,腰間的傷口上已經有些潰爛,雖然用嚼碎的蘇葉敷過,卻只能暫時止血,若不是看見師哥腰間滲出的血跡,他甚至不知道蓋聶受了很重的傷。
當時,拼命的廝殺上衛莊實在堅持不住,強者總是會有一個比弱者還要脆弱的致命的弱點,而這個弱點往往藏在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胸前被劃上一劍,雖然傷口不深,但是身上大大小小的傷讓他如散架一般,從前的傷還沒有完全恢復,如今卻又添新傷。
衛莊只記得,昏倒之前,是師哥焦急的眼神,他笑著抽出插在眼前秦兵屍體上的劍,他,替蓋聶生生的擋了一劍,眼前盾入黑暗。
斜著身體,衛莊伸手去夠火堆旁的水袋,拿到手之後,旋掉瓶塞,另一隻手暗運內力,在內衫上扯下一條長布,沾了水將蓋聶傷口處的蘇葉洗淨,又用清水清理了一下傷口,這才拿起長布條想要包紮,似乎是長度不夠,衛莊接連撕了幾條下來,本來完好的內衫變得殘破,像是經過了一場鏖戰後大敗而歸。
輕柔的,環上蓋聶的腰,這一次,是他為師哥處理傷口。
每次觸到蓋聶的肌膚,衛莊都不得不深吸一口氣,來調整自己紊亂的呼吸,目光儘量集中在那觸目的傷口上,不去往師哥雪白的胸膛上瞟。
輕輕的繫了一個結,衛莊簡單整理了一下蓋聶的衣服,一層一層的壓好,合上衣襟,又輕輕的將他的腰帶繫好,一切恢復原狀,這才站起身來,撤到一邊坐下。
“小莊,你。。。”
衛莊看了蓋聶一眼,淡淡地說道“你休息吧,我來守夜,明天我們就回鬼谷去。”
“可是。。。”
“我不想聽到可是。”
“唉。”蓋聶輕輕嘆了一口氣,冰冷的眼神在炙烤之下變得柔和,卻依舊讓人難以靠近,那種凜冽在衛莊的霸氣之下完全被壓滅,只好側過身背衝著衛莊,合眸小憩。
…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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