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聰明,正是為了他。”齊老三道,“想那顧子昂不過是百里城內一個多情才子,如何有那麼多資金人手做此大事?毫無疑問,他身後定然另有策劃主使者,而這個人……就是他。”
“不錯。當我知道七哥就是顧子昂時,我便確定七哥身後定然還有主使者。”蕭諾介面道,“我在地牢裡故意放顧子昂走,就是為了釣他出來。”
可是現在,真相終於即將大白天下,他臉上卻沒有絲毫喜悅之色。
奇怪的是,齊老三的臉色好象比他還難看。
“你說什麼?”他臉色陰寒的看著蕭諾,一字字道,“你說你在地牢裡見過顧子昂,還放走了他?”
他沒有陪同七哥下地牢,是以並不知道發生的事。
蕭諾只道他是懷疑自己有心放走顧子昂以便保護“他”,忙安慰道:“我說了這是為了引‘他’上鉤,你莫多心……”
“我多個屁心!是你太不小心了!”齊老三粗聲吼了起來,“你也不想想,他是什麼人?朋友對他來說就是利用的,一旦沒有利用價值了……唉!”
他跺了跺腳,轉身便跑,邊跑邊叫:“還不快走?現在恐怕已經遲了!”
齊老三沒有說錯,他們的確來遲了。
一進百里城的城門,他們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高高掛在城牆之上的人頭——顧子昂的人頭!
一張告示貼在城下的佈告欄內,言道顧子昂多年來化名七哥,糾集了一幫烏合之眾,不但大量販賣寒服散,還欺行霸市、為禍鄉里,經代城主查實多項罪名無誤,判以死罪,以慰民心。
百里城由百里聞名秘密而創,官府根本就不知管轄區內有這麼一個城的存在,地方誌裡也沒有相關記載,數百年來一直自主自治,由城主執掌賞罰刑囚生死大權,所以佈告裡說此舉乃代城主之決定,城眾便均不以為怪,有的還拍手稱好,只道是除去了一個惡霸。
只有風晨曦一行人,口中發苦,心裡更苦,面面相覷,真真慪的連半個字都說不出。
尤其是蕭諾,兩眼直勾勾的瞪著那貼告示,心裡一陣陣氣血翻騰,差點就被氣暈了過去。
要知道,放走顧子昂是他的主意,本想一來能引“他”上鉤,二來也算留個人證。豈能料到,“他”說殺就殺,絲毫不念幾十年的舊情!如此一來,他和風晨曦,還有財伯和齊老三,他們在這些日子裡,受傷的受傷、坐牢的坐牢,忍辱負重、奔波勞累,受了這麼多罪,再加上他爹爹蕭左的煞費苦心,竟然全都白挨白受白費了!
最讓人不能忍受的是,這一切就發生在距離真相大白僅有一步之差的時候!
什麼叫功虧一簣?這才是真正的功虧一簣!
蕭諾喃喃道:“我不信,我不信,這世上怎會有做事這般滴水不漏之人?齊老三!”他忽的一把拽住齊老三的衣襟,“你假扮小酒仙跟在顧子昂身側那麼些時日,一定有所發現的對不對?對不對?”
齊老三任由他抓著,也不掙扎,苦笑著道:“算你說著了,他做事,當真滴水不漏!這些日子以來,但凡有什麼事,他只與顧子昂一人聯絡,書信一經看畢便以火燒盡,我也是隱約知道顧子昂身後有他的存在。至於他的身份,卻只有顧子昂一人能證實……或許真正的小酒仙也是知道的,可是他已經死了,我畢竟是個假的。”
蕭諾長長吸了一口氣,卻半晌也不撥出來,一張臉憋的通紅通紅,雙眼更是紅得有若一團烈火在焚燒。
風晨曦看了,心下不忍,上前勸道:“蕭諾,這事其實怪不得你。你想想,他根本是有意讓自己與外界的聯絡只繫於顧子昂一人身上的,這樣一來,一旦情況不妙,他只消切斷顧子昂這條線,便是線索全斷,可保他安全無虞。而且,就算你不放走顧子昂,當面對質的時候,他也可以推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