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隱隱有些發紅。
他出身名門,為人又素來正直,要他原搬照述蝴蝶幫說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的確是困難了點。
蕭左點點頭,道:“果然和我所料的差不多。他們光天化日之下在城中出現,見到他們的人想必不少,你想必也都查問過了?”
“是的。孩兒問了二十多人,都說曾經見過他們。”
蕭左又點點頭,淡淡道:“他們既然沒有作案時間,也就洗脫了嫌疑……財伯?”
“老奴在。”
“蝴蝶幫的人就交由你發落了,我要說的只有一句……”
“老奴聽著。”
“他們既然這麼喜歡女人,那就讓他們做半個女人吧。”
“老奴明白了。”財伯躬身離去。
大堂陷入一片寂靜,蕭陌站了一會,自懷裡拿出一塊雪白的帕子,蘸了點茶水,輕輕塗在蕭漸乾裂的嘴唇上……一次、兩次、三次,直到蕭漸的唇完全溼潤。
宮翡翠呆呆的看著,淚水不經意間流了滿頰,喃喃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那是什麼好玩意,你竟然吃上了癮……”
蕭陌猛然一抬頭,道:“娘,二弟他也是沒有辦法!”
宮翡翠錯愕了一下,立刻問道:“你知道他吃寒服散?”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我知道原因。爹……”蕭陌看向蕭左,臉上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悲聲道,“其實,二弟他都是為了咱們這個家,為了你!”
“為了我?”蕭左眯起眼。
“是的,為了你。”蕭陌堅定不移的說,“二弟曾經跟我說過,不管他多麼努力,江湖中人對他的稱呼還是‘蕭家二公子’,不管他練劍練得多麼辛苦,人們還是把他取得的一切成功歸功於他是‘蕭左的兒子’,他想超越你,不想再活在你的陰影之下,他更希望咱們家能因他而更加榮耀!可是,他的劍法已經達到了一種很高的境界,想再有所突破,已經很難……爹,你知道麼?二弟他,真的很痛苦。所以我想,他吃寒服散可能就是為了求得一時的解脫,卻不小心上了癮。但是爹,念在他情有可原的份上,給他一次機會吧?”
說到最後,不但聽者動容,連蕭陌自己的聲音,都隱隱的哽咽起來。
只有蕭左依然面無表情,冷冷的看著躺在擔架裡的蕭漸,冷冷的道:“寒服散之癮可以戒,但是殺人,就必須償命。”
蕭陌急聲道:“現在還沒有證據能說明二弟就是兇手啊,發財谷的人不也來自長白山麼?只要問問他們,二弟的嫌疑就能被洗清了。”
“大哥……”蕭諾哭喪著臉喊了一聲,“發財谷的人,全跑了。”
“什麼?”蕭陌大驚,難以置信的看了看蕭漸,又看了看眾人,喃喃道,“二弟他竟然把人給放跑了?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人是不是二公子故意放跑的,現在還不能確定。”風晨曦淡淡道,“據玉郎中說,寒服散毒癮發作時,武功會盡失,而二公子又受了傷。所以,有兩種可能:第一,二公子跟發財谷的人還是交上了手,只是毒癮驟然發作,才讓發財谷的人趁機逃脫;這第二種可能嘛……”
她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
“第二種可能是什麼?”蕭陌不悅的抿抿唇,道,“你是不是想說因為我二弟的確是兇手,所以不敢和發財谷的人當面對峙,故意放跑他們?”
蕭左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看了半晌,突然轉頭問風晨曦道:“風姑娘,假如你是真兇,你會怎麼做?”
風晨曦毫不猶豫道:“我會放了發財谷的人,讓他們有多遠走多遠。”
“原因?”
“如果我活捉了他們,以蕭城主的手段,自然有辦法讓他們說實話,而一旦確定雷菌並非他們從長白山帶來的,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