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不接受其他委託了。”
“所以我實際上沒有什麼選擇,只能去看看那個雅瑞爾?”西格爾嘆了口氣,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只能跟著齙牙前往“盪漾月光”酒館。
盪漾月光酒館開在深水城的碼頭區附近,名聲也不太好,據說是走私販、情報販子和一些惡棍的聚集地。齙牙傑尼斯和西格爾都在披風下穿戴上盔甲,多準備了幾把武器,以應付各種可能的情況。
當然,西格爾的魔杖正化作護腕,隱藏在他的袖子之下。
他們從遍地泥濘的馬路中穿過,避開地上汙穢的垃圾和臭水坑,終於踏上了酒館正門的石頭臺階。一個缺了一條腿的乞丐正在泥地裡打盹,他面前的破碗裡空空如也。西格爾掏出一枚銀幣扔了進去。銀幣撞擊破碗發出的清脆響聲也並沒有讓乞丐抬一下眼皮,齙牙說:“定然是喝醉了啊。”西格爾搖搖頭,不再去管他。
酒館的大門又厚又重,上面滿是斑駁的油漆和油膩的汙垢,門縫中透出黃色溫暖的光芒,但是裡面顯得靜悄悄的。推開門之後,一股酸臭的味道撲面而來,可以看到地上倒了兩排睡著的粗壯大漢,他們抱著酒瓶,橫七豎八疊在一起。幾個醉漢互相用夢話交談著,甚至還有一人發出了低沉的笑聲。這些人可能是碼頭上的流浪水手,或者沒活幹的搬卸工。深水城港口的蕭條首先影響了他們的生活,除了將自己灌醉之外,沒有其他忘記生活壓力的辦法。
西格爾只是皺了一下眉頭,還是淡定的從中間慢慢走了過去。酒館裡瀰漫著酒精和菸草的刺鼻味道,一些人抬起頭來看著大門口信賴的人,仔細打量幾眼,發現和自己沒什麼關係之後就移開視線。這裡的人三教九流無所不包,他們一個個形成自己的小圈子,在壁爐中刺眼的熊熊火焰照耀下,交頭接耳,商討著各自的小秘密。在房間陰暗的角落中,還能看到幾個模糊的身影,他們安靜地坐著,將自己的目光隱藏在黑暗之中。
酒館的老闆躲在一張巨大的吧檯後面,沉默寡言,低頭忙著自己手裡的活計,他甚至都沒有來招呼新客人。不過西格爾來此也不是為了喝酒的。齙牙傑尼斯環顧酒館,沒有發現“詩人”的身影,所以只能先找一張空桌子讓西格爾坐下,然後連忙跑去打聽。
與這裡的苦哈哈相比,西格爾身上的布料要好得多,花紋也清晰精緻。幾個衣著暴露的女子互相商量了一下,其中一個看上去最年輕的就走了過來。
西格爾不等她說話,就給她買了一杯酒,然後請他離開。有幾個酒客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紛紛猜測西格爾的身份。
一陣鎖鏈的清脆響聲從耳邊傳來,西格爾不由轉頭看去。他發現一個瘦弱的小男孩,淡紅色的頭髮,身上裹著滿是酒漬和油汙的袍子,正在幫助店裡收拾桌子。他的臉上黑漆漆的,滿是痤瘡,相貌看上去很醜。他瘦弱的胳膊有一種病態的白色,上面還有一些抓傷的痕跡。
他赤著腳,腳腕上綁著鎖鏈。
西格爾皺緊眉頭,他想到了曾經搭救過的獸人的運奴船,上面那些可憐的乘客就被生鏽的鐵鏈捆住手腳,塞在骯髒混亂的船艙裡,如同雞鴨一樣被販賣。西格爾忘不了被救上來的人的眼神——有不少已經被折磨的精神崩潰,今後只能像行屍走肉一樣生活。
第四十四章 深水城7
他離開椅子,來到那個年輕人身邊,叫住了他。然後西格爾蹲下身子,用手拿起那根腳鐐,仔細看著。
和獸人捆綁奴隸的腳鐐制式一模一樣,他還可以看到上面刻有通用語和獸人語的文字“奴工”。
西格爾半蹲著,正好和那少年一樣高度。他看著少年的眼睛問到:“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要被捆起來?”
“我叫做二號,叫我小二就可以了。”那年輕人眼光躲躲閃閃,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