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之側目。”
“不至於吧?不就是玻璃麼?據說那東西不結實,一碰就碎,有什麼好?”誠王不怎麼相信。
皇上又笑著搖了搖頭:“什麼縣主郡主的封號都是虛的。不過是讓她得一個虛名領一份俸祿罷了,朕覺得這些她都不在乎。朕給她,她也不稀罕。而且,朕想要用的,是她的才學。”
“皇兄該不會想讓她入太醫院吧?”
“這個也不妥。太醫院有太醫院的制度,不是誰想進就進的。而且她一個姑娘家,跟一群老頭子共事……朕還怕她攪翻了朕的太醫院呢。”
“那這可難辦了。”誠王搖了搖頭,“皇兄總不能為了她,單獨再成立個什麼衙門吧?”
“哎?”皇上忽然為之一動,伸出手指來點著誠王,半晌笑道:“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皇兄?”你沒事兒吧?誠王懊惱的看著皇上,心想您怎麼成了人來瘋了?
“朕本來就說給她單獨弄個宅子,如今這樣也好,就給她弄個……什麼醫館?大雲國醫館?”
“皇兄,這名字太大了!”誠王嘆道,一個臣子之女頂著國醫館這麼大的字號,成何體統?
“不不,你還是沒能理解朕的意思。”皇上擺擺手,“大雲國醫館是朝廷的,姚遠之的那個丫頭麼,只是國醫館的女醫官。這女醫官麼,品級太低了怕是鎮不住,不如就封她個五品吧。然後給她二十個屬官的名限,這事兒吏部就不要管了,讓她自己去弄人。老七我告訴你,姚燕語這丫頭調教人的本事不錯,就她那倆丫鬟現在都是一等一的厲害。”
誠王忍不住苦笑,連聲勸道:“皇兄,此事還需斟酌。難不成大雲國醫館裡的官差都是女子?”
“那這樣,讓張蒼北過去。”皇上忽然想起一個合適的人選,“他前陣子陪小六兒養傷,據說學了不少新本事,還把那個姚燕語收為徒弟了。”
張蒼北麼,一品醫官,跟在皇上三十多年,如果過去頂著這個大雲國醫館的衙門,還說得過去。只是——誠王想了想,又說:“皇上成立這國醫館,所謂何如?難道是想讓它分管太醫院的差事?”
“不。太醫院是太醫院。”皇上擺擺手,“國醫館麼,不必限制太多,朕主要是想看看那姚家女有多大的本事。如此,就只讓她管一些疑難雜症吧。另外呢,還得負責配製新藥——對!研習古方新藥,專攻疑難雜症。”
誠王詫異的問:“不給人看尋常病症,只負責研習古方新藥?”
“嗯,還有——給宮裡調教一些懂醫術的醫女,就這幾件事兒,足夠那丫頭忙活的了。就這樣。”皇上點了點頭,“老七你回去替朕弄個章程出來。朕看過了再說。”
誠王想了想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反正皇上主意已定,這也不是什麼軍國大事,封了就封了吧,那姚氏女的醫術也是有目共睹的。想到這個,誠王又暗暗地笑了笑,五品職銜的醫官其實還不如縣主的俸祿高呢,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
不過誠王辦事素來利索,當日回去找了兩個幕僚一起商議了一個晚上,就把皇上要的章程給弄出來了,早朝的時候,奏摺遞上去,皇上沒有當朝看,只叫懷恩收著。
誠王見狀心想看來皇上對這件事情還是比較慎重的。
*
聖旨到的時候,姚延意也愣住了——皇上這是怎麼想的啊?一個姑娘家,居然去做什麼五品醫官?如果要封的話也是縣主什麼的吧?五品醫官,怎麼看都是男人的職銜啊!
寧氏也覺得奇怪:“這……這怎麼回事兒啊?”
姚延意苦笑著轉頭看姚燕語:“妹妹怎麼說?”
姚燕語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哪裡知道啊!”我又不是皇上肚子裡的蛔蟲。
不過不管怎樣,皇上的恩典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