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送之事是用衛章手下的烈鷹衛呢,還是用錦麟衛?”
“烈鷹衛一共沒多少人,衛章也另有緊要軍務,不能讓朕的輔國大將軍整天跟著輔國夫人轉。還是七弟你挑一隊錦麟衛護送吧。”
“臣弟明白。”誠王躬身領命後,告退離去。
誠王從宮裡出來直接回府,一進書房便看見等在屋裡一身武裝的雲瑤,於是蹙眉問:“你怎麼在這裡?有事?”
面對已經二十歲依然待字閨中的女兒,誠王爺著實有些頭疼。這兩年誠王爺一直在京城內各府的公子哥兒身上用心,手裡攢了一大把的青年才俊,無奈雲瑤一個也瞧不上,多說兩句這丫頭便跑去軍營裡不會來,沒日沒夜的練武習功,簡直把大雲朝最尊貴的王爺給愁白了頭。
雲瑤上前行禮後,問道:“父王,女兒想離京。”
誠王爺完全沒辦這話放在心上,只應付著:“嗯。”了一聲,自顧讓書房服侍的丫鬟上前來給自己更衣。
雲瑤則上前來代替丫鬟給誠王爺解開紫貂毛斗篷的宮絛,輕輕地除下那件價值萬金只有親王才能穿的紫貂大氅轉身去隨意掛在衣架上。
“出去散散心也好。”誠王爺看女兒難得懂事,微微點了點頭。京城之外,往南,往西,往東,都有誠王府的莊園別院,女兒想去哪裡都可以。
“那就這麼說定了啊!”雲瑤笑眯眯的上前來看著誠王爺。
誠王爺頓時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於是問:“你想去哪裡?”
“湖州。”雲瑤微笑道。
“湖州?”俗話說知女莫若父,誠王爺不用想也知道雲瑤這回打得是什麼主意,於是立刻冷聲喝道:“不行!”
“父王!”雲瑤立刻扯住老爹的袖子撒嬌:“您剛才可是準了的。”
誠王爺皺眉道:“我只答應你可以出京散心,京郊的別院莊園,甚至咱們家的封地莊子你都可以去!就是不許跟著輔國夫人去搗亂!”
“誰去搗亂啊!我是給她幫忙去。”雲瑤立刻正色道。
誠王爺無奈的嘆道:“你幫什麼忙啊?你離得人家遠遠地,就等於幫了大忙了。”說完,誠王又皺眉看著雲瑤,半晌又問:“你母妃給你尋了那麼家婚事你都死扛著不答應,是不是還想著他呢?”
“沒有!”雲瑤立刻變了臉色,眼神一閃,轉身坐在了地毯上。
坐在椅子上的誠王爺欠身把女兒從地上拉起來,又語重心長的問:“那你到底是為什麼?京城這二十幾個富貴公子就沒一個能入得了你的眼?你到底想嫁給什麼樣的人啊我的女兒!”
女兒二十歲了還待字閨中,這讓誠王爺鴨梨山大。
都說皇帝的女兒不愁嫁,雲瑤雖然是皇上的侄女,但身份之尊貴一點也不比宮裡的那些公主差。她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誠王嫡女,多少人想要娶回去供著,當上誠王爺的乘龍快婿然後一飛沖天呢。
君不見,那封家滿門獲罪,連管家管事都下了大獄,若不是有個靈溪郡主在,那些子孫豈能躲過這場災難?而靈溪郡主不過是燕王之女,又豈能跟誠王爺的女兒相比?
“我誰都不嫁!”雲瑤郡主一臉的決然,烏溜溜的眼睛看著父親,冷靜的反問:“難道父王嫌棄了女兒?不想養著女兒了?父王放心,好歹女兒還是個郡主,自己也有封地的。”
“你這孩子!父王是那種意思嗎?!”誠王爺生氣的哼道。
雲瑤卻果決的說道:“女子嫁人無非是想要找個依靠。而我不需要任何人依靠。”
“可我跟你母妃也不能陪你一輩子!將來我們都駕鶴西遊,你待怎樣?”
“女兒不是說了麼,女兒還有封地啊。”雲瑤笑了,“到時候女兒帶著心腹下人去封地過清淨日子,倒也樂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