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並不打算放手,而慕巖與小小的婚事,總要挑個時候告訴他的。
“恩?”容卿月將弦玥的鬆開,走到浴桶旁停下腳步,側頭問著:“你不下去?”
弦玥挑眉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危險,逐漸走近,“本宮服侍自己的太子妃沐浴,為何要下去?”
容卿月心神一凜,想著甜蜜感動猶在,這妖孽的醋意就開始攀升,貌似她在彧山沒犯什麼錯誤吧?
“等等。”容卿月一伸手,讓他停下腳步,“這種小事怎能勞您玉手,小女子自己來便可。”
“恩?”弦玥劍眉一挑,頗不解地看著她,字音拖長,意味深藏。
“小女子?”弦玥鳳眸隱著笑意,“容卿月,不過出去一趟你何時便得知書達理了?”
容卿月冷冷地打著寒顫,卻始終披著被寒雪浸透的冷衣,眼見溫熱的洗澡水就在身旁,人卻不能下去,實在最苦逼。
“寒氣入體都不怕,容卿月,你因何怕我?”弦玥盯著她的眼睛,找到幾分驚慌之色,薄唇微揚。
“笑話!我何時怕過你?”容卿月豁出去了,身姿站的筆直,可誰知她的小心臟在劇烈的顫抖著……
“不怕?”
“不怕!”
“好。”弦玥滿意地點頭,“脫吧。”
“脫什麼?”容卿月下意識摟緊了衣衫,渾身戒備的盯著他,恩,看他不懷好意的笑,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你,說,呢?”弦玥一字一句開口,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身形如煙,轉瞬間便將容卿月扔進木桶之中,熱水四濺,不免落在弦玥潔白的衣襬上。
容卿月咕嚕了一大口水,從水中浮起,黑著臉咬牙等著他。
便見妖孽似是十分嫌棄這身衣服,一邊解開衣帶一邊開口:“恩,我也該洗洗,衣服髒了。”
“衣服髒了你洗衣服,冒著名頭藉故想洗鴛鴦浴你是為哪般!”容卿月字咬的極重,原本以為這妖孽會溫柔相待,訴說無盡思念,沒想到還是個黑心黑肺的,令人惱羞成怒!
“唔…那我便大方承認好了。”弦玥將外衣脫落,長指解開中衣盤扣,緩緩俯身,笑中帶了幾分妖嬈幾分蠱惑。
容卿月不由得向後退縮,可惜就這麼大點地她能退到哪去,後背撞在浴桶邊緣,激出水花陣陣,就在她轉頭之際,唇角突然被吻住,纏綿細膩,在她想要逃離之際,一雙玉手扳正她的頭,雙唇緊貼,雙眸凝視,點點柔情逐漸氾濫。
吻,愈發漸深。容卿月幾乎不能呼吸,微仰著頭,弦玥似是知道她的舉動,緩緩放開她,含情凝睇,讓她可以輕微的喘息。
容卿月就想著妖孽今日怎如此大發善心,放過她了?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
就在她慶幸之際,一道慵懶含笑,柔和卻低啞的聲音響起:“夠了麼?”
恩?容卿月抬起頭,微惑地看著他。
弦玥笑的溫柔,俊顏瀲瀲,將她從水中帶起,嘩啦的水聲響起,低下頭以吻封緘,舌尖輕挑,情意綿綿。
容卿月怒捶了他的胸口一下,小手卻被他握在手心,放在他如瓷的玉頸後,吻的愈發忘情。
三月之念,困住的情思猶如奔流的江海,不絕千里;三月之思,鎖住的惦念猶如紛飛的亂紅,繞過鞦韆。
靜水流深,滄笙踏歌。
三生陰晴圓缺,一朝悲歡離合。
容卿月,這是你我最後一次分別。只是三月,怎像一別經年般痛入骨髓,嚐遍世間辛苦滋味,不敢想象,若是你再不回來,我該,如何度日。
墨錦御,我還是愛叫你墨錦御,你可想過,你的一句留下讓我每夜對月空照,苦抑相思,若是我不再回來,你會如何?你可知有一刻,我是真不想再回來。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