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怕你多一個強勁的對手。”
陸安然:“……”
那邊子桑珺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話,眼中閃過一抹深思。
“大公主生母地位低微,死後才被追封為嬪,不過她自小就被抱養在皇后膝下。”雲起對陸安然道:“皇后當時因幼女夭折心傷,大公主正好喪母,皇上為了安慰皇后就把大公主放到皇后宮中。兩人也是投緣,皇后因著大公主漸漸走出喪女之痛,並在來年又懷上了三皇子。皇后認為這是大公主帶來的運氣,之後對她更寵愛有加。”
雲起說這麼多,意在強調,“大公主雖不是皇后親生,但勝似親生。”
陸安然點頭:“我儘量避開她。”
定安郡主那樣的,她也不想再來第二個。
一局結束,二皇子輸了,很有風度的稱讚對手道:“蘇小姐棋藝精湛,皓甘拜下風。”
蘇湘湘並未表現的多高興或者驕傲,仍舊清清淡淡的回禮:“二皇子承讓。”
二皇子雖然輸了,明顯看起來很高興,拍了拍南宮止的肩膀,“南宮,換你來。”
蘇湘湘面上不顯,但心中未嘗沒有歡悅,她需要藉著別人走到更高的地方,而不是區區一個從四品參領夫人。
南宮止年少成名沒錯,但棋道一途她自認在同齡人中鮮有對手,若今日眾目睽睽下勝了南宮止,對她而言,名聲將會達到從未有過的高度。
然而南宮止好似對和她下棋並無興趣,清潤的眼神直接略過,對著亭外方向道:“不知南宮是否有幸,請……”
雲起不等他說完,漫不經心道:“啊?南宮少輔推拒美人邀約,要和我比一比?比什麼,比美嗎?”
南宮止微愣,他明明是對著陸安然說話。
陸安然長睫垂下半遮眼簾,她當然不會自以為南宮止初次見面對她產生什麼興趣,恐怕還是因著那樁案子,對她多有試探。
實際上,陸安然也不是故意拿雷翁遮掩,只是大家都這麼認為,未免少些麻煩,她也就順手推舟了。
明眼人一眼看出來,“南宮世子是打算找陸氏女的吧?”
有人疑惑,“雲世子為什麼要主動站出來?”
“你們沒聽說嗎?雲王世子和陸氏女兩個……關係匪淺。”後面四個字壓的極低,只有身旁的人能聽見。
“北地來的就是不要臉,成天和男人出出進進,換了我們王都,哪家千金小姐做得出這種事。”
“還一天到晚遮著臉,誰知道什麼鬼樣子。”
“劉小姐說的對,裝腔作勢,這種女的最可惡。”
……
定安郡主狠狠瞪了陸安然一眼,眼底冷光如淬了毒,紅唇勾起冷笑,故意揚聲道:“女子如花勝過花,比美這種事還是留待各位小姐吧。比如雲世子身邊的陸小姐,聽聞美貌驚人故而藏於世,何不今日叫我們同賞一番,也不虛此行。”
誰沒聽過陸安然的傳聞,可聽定安郡主黑白顛倒的話,沒人提出疑義,反而交口贊同,全都起鬨起來。
陸簡妤臉色微變,她雖然想陸安然不得好,但不能是今天這個春日宴上。以後出去丟的不止陸安然,更是陸氏連帶她的臉面。
問題是她雖為宴客主人,在場者身份高貴如皇子、公主,早已沒了做主的權利,尤其提出建議的是定安郡主,誰不知道她比皇子公主還受寵。
陸簡妤剛才的興奮激動已然都消弭於無形,緊張的臉都有些發白。
大概是老天聽到陸簡妤禱告,莊子裡的婢子突然跑過來,陸簡妤卻沒注意到她滿臉倉惶,一心只想著趕緊解了現在的結。
等她聽完婢子說的話,恨不得一道雷劈下來才好。
“柳公子墜湖了!”
不用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