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所見,從心而發,說話做事都無比真誠的人。
雲起早就被墨染黑的心生出一點羞愧,不過也就一瞬間的功夫,馬上恢復本色道:“你知道我接手的是什麼爛攤子?十年來王都兇案、連環殺人案,加起來總共二十三樁。其中七樁破獲,剩餘十五定為懸案已不可考,最後三個案子的死者都死於同一個兇手,所以並歸一案。”
又加一句:“現在這案子的死者又多一個。”
陸安然很少見雲起情緒激動,疑問道:“難道顧府施壓了?”
觀月忍不住道:“陸小姐不知,世子上任頭一天,顧府就來大鬧提刑司,讓世子一句話趕回去了。”
陸安然見識過顧府行事,在她下榻的客棧曾不分青紅皂白,逮一個人就搜身查問,稍有懷疑立馬把人拉走,很是猖狂。
若單單為了一個女婢,顧府自然不會這樣做,可傷了榮安縣主的歹徒至今沒抓到,顧府再出事,肯定要發洩一把怒氣。
這樣說的話,去鬧提刑司也可以想到,只不過沒想到雲起這麼強勢。
“世子說什麼了?”
觀月憋笑,表情略微扭曲道:“顧府來勢洶洶,非要提刑司馬上把兇手找出來,世子就跟他們說:屍體拉回去,自己查去吧。”
陸安然覺得這是雲起能幹得出的事。
雲起望天嘆道:“你不知道,京兆府的袁方真不是個東西,天還沒亮就把屍體抬提刑司來。”
陸安然從雲起的角度思考了一下,道:“世子上任前發生的案子,已經歸為舊案。”
雲起眼皮一撩:“我是怕這個?我怕的是你烏鴉嘴!”
陸安然:“……”和她有什麼關係。
觀月揉揉鼻子,點破道:“時隔三個多月兇手再犯案,說不定還會出現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