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官員位及公侯。”
雲起覺得好笑,事實上也確實笑了。
“本朝一品官七個,歷朝歷代也少有超過兩個手人數的,不知下面這些人你許了幾個?”隨便許諾這種事,糊弄沒什麼見識的窮寇還行,對朝廷稍有了解,萬不會相信這種話。
果然下面開始騷動,大聲嚷嚷起來。
蕭從龍往他的面前靠近,雲起算計著怎麼扮豬吃老虎才能在祁尚眼皮子底下把這個蕭從龍給弄到自己手裡。
擒賊擒王這招在任何時候都不會過時,介時拖住叛軍支撐西南駐軍到來的機率更大,也是雲起走這步棋的目的。
誰知,蕭從龍一掌拍向雲起後背,要把他從城牆推下去,雲起手上栓著長繩,到時候拽住長繩,人不會死,至於被牆壁撞成什麼樣,那就不可知了。
雲起眼底寒意閃過,剛要找準時機在祁尚看不見的地方動手,餘光掃到什麼,立刻收回攻勢放任身體往下直墜。
藏在暗處的墨言差點跳出來,觀月及時拉住,“慢著。”
“慢什麼慢,世子要被摔成傻子了!”
觀月:“……”
那方雲起剛落下去,額頭和城牆果然撞擊了一下,撞得他有些頭暈目眩,接著一陣風動,他的身體在半空被人接住,手攬肩膀在城牆上一躍再起,平穩落到城牆另一頭。
雲起頂著腦袋半個包,笑得風流倜儻,“少輔不出手則以,一出手連我都忍不住動容。”
突然出現在屏縣的南宮止略顯無奈,“世子能否站立?”
“不,我頭暈。”雲起整個人一歪,故意倒在南宮止身上。
南宮止:“……”
蕭從龍很不高興有人出現干擾,斜吊著眼睛口氣狂妄,“你一個人也敢闖我軍陣地?找死嗎?”
面對言語挑釁,南宮止不生氣,緩緩搖頭,“自然不是。”
突然,地面震動,抬頭遠眺,只見遠處千軍萬馬奔騰而來。
祁尚身邊的人激動地抓住他的手臂,“參領,援軍來了!”
祁尚鬆懈的同時不禁產生一個疑問——
援軍來得太快,而且南宮止應該在王都。
—
橫樑斷落前,陸安然三人及時衝出著火的房間,只聽得利兒娘一道悶哼,一截斷木砸在她的小腿上。
陸安然用帕子捂住口鼻,幫她撲滅火星,之後扶著靠在一口棄用乾涸的水缸背後坐下來。
利兒娘只感覺半條腿麻了,慢慢又開始火燒火燎地疼,四周火勢連綿,映入她的眼底,跳躍著齜牙咧嘴般的挑釁,額頭的汗珠連成線,不知是疼的還是熱的。
“陸姑娘,我連累你了。”短短時間經歷一系列變故,利兒娘強撐到現在,面對前方絕路,終於哭出聲,“天殺的劉志泉,死後下了地獄,我也要先找他拼命不可。”
陸安然靜靜地看了她片刻,把遮面的錦布取下來,撕掉利兒娘殘破的褲腿,取出一個小瓷瓶撒了點藥粉上去,然後用錦布包裹住。
“我身邊沒有燒傷藥,先將就用這個消炎止痛,回去後再換藥。”
利兒娘搖頭:“何必再費功夫。”反正也回不去了。
鹿陶陶沒事人兒一般蹲在大缸邊緣,“嚯,大晚上的對著小姐姐這張臉,還真以為見鬼了咧,不如你就頂著它出去嚇嚇人,說不定把外面的官兵都嚇跑了。”
陸安然不是第一次聽人編排她的臉,只是從背後變成了明面上,而且鹿陶陶本身就是這樣想說什麼想做什麼都隨自己高興的主,和她較真純粹浪費功夫,也就不大理會她。
利兒娘卻反駁道:“陸姑娘有世上最真最善的一顆心。”
“哈哈哈——”鹿陶陶歪歪腦袋,一副天真嬌憨的模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