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太能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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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兩邊分開走,陸安然和無方去往義莊,雲起這個提刑司司丞反而在街上閒逛。
鳳小侯爺跟著他走了一段,臉上忽然有點彆扭的乾咳幾聲。
雲起疑惑地偏頭看他,“有事?”
“有件事,我突然想起來了。”鳳傾乾巴巴地說一句,然後轉頭看別處,“帝丘這個第一富戶,和隸城督軍司馬薛泰有些關係。”
能做到一縣首富光靠錢肯定不行,還要看背後的大靠山。
雲起撓撓臉,嘖一聲:“看樣子有些麻煩了。”
“更麻煩的還在後面。”鳳傾冷笑,“薛泰是誰你知不知道,劉德忠的妹夫!”
“完了完了。”雲起搖頭感慨,“這人嗓門大,我懟不過。”
鳳傾懷疑雲起的腦子不正常,“你就想到這?”
雲起挑眉,滿臉‘不然呢’的表情。
鳳傾抬著下巴,俊秀的臉龐驕傲中透著些擰巴,“別怪我沒提醒你,劉家現今如日中天,劉德忠又是個極為護短的,你別以為提刑司司丞這麼好當。”
雲起看著鳳傾那副彆彆扭扭的樣子心裡好笑,嘴上不動聲色地說道:“還真是多虧小侯爺提醒了啊。”
鳳傾抿抿唇,眼裡有些得意,偏表面還要故作鎮定,“小爺高興。”
兩人又走了一陣子,雲起看鳳傾沒有一點要告辭的意思,笑眯眯道:“小侯爺要去我家做客嗎?”
明明是趕客,鳳傾好像聽不出話裡意思,“哦,你既然邀請了,我隨便去去吧。”
雲起像是看明白,說鳳傾喜怒無常不準確,或許根本缺根筋。
前方傳來一道稚嫩童音,“施主請留步,這張符篆送你,就當你與我道家結個善緣,哦不不不,施主萬萬不可,收了錢,心就不誠,符也不靈了,施主告辭。”
不用看,從這麼老氣橫秋的口吻就聽出來,不是那個小道士尋清能是誰。
“小尋清。”雲起招招手。
尋清剛離開一戶人家就聽到有人喊他,轉過身看到雲起笑得比桃花還妖冶,走過來單手作稽禮,“雲施主,無量壽佛。”
鳳傾聽著就牙疼,“什麼人啊?”
誰知,尋清一看他,張口就來,“這位女施主,你雙眼聚光無神,印堂黯淡,恐有近憂,我這裡有一張符篆……”
“你眼睛被鳥屎糊了?”鳳小侯爺脾氣暴躁,出手就要揍胡言亂語的小道士。
雲起拎著尋清放到身後,“誇你美而已。”
鳳傾臉更黑了,這難道就是好詞了?
尋清抹了一把額頭,終於從這聲暴躁裡聽出了嘎嘎粗音,心裡恍然大悟,難怪師父常說山外男男女女複雜,這兩日下來,男女他都快分不出來。
“那個,男施主,貧道並非故意,向你道歉。”
鳳傾瞪大眼,為什麼加個男字強調,“臭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別攔著我,我非揍死他不可。”
這邊糾纏不分,尋清看到什麼,有些高興地喊了一聲:“禾禾。”
雲起頗為驚訝,一是沒想到又遇到那位被咬的姑娘,二來尋清跟誰都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卻從這一聲裡聽出幾分撒嬌親厚。
禾禾揹著竹筐在人群裡行走,聽到喊聲抬頭找了一圈,隨後露出一個淺笑,“尋清。”
走到近前,她發現雲起也在,意外之餘行了個禮,“公子你也在。”
“傷好了?”雲起掃過她的脖子,隨口問道。
禾禾摸了摸傷處,微笑道:“好的差不多了,還要多謝公子和其他幾位出手相助,特別是陸小姐,她給的藥很好用,一直沒機會當面感謝。”
尋清和禾禾很熟的樣子,兩個人簡單地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