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進來的,趕緊拖出去晾在遠處,已經夠亂了,別他娘再搞亂子。”
待陸安然把所有人頭歸位,錢知縣終於提著官服衣襬趕來了,一照面,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少輔,這,這,這怎麼回事?”錢知縣撫著胸口,險些背過氣,苦著一張臉快哭了,“周家人,不會都沒了吧。”
“也不是。”雲起好心道。
錢知縣臉色剛好一點,南宮止無奈嘆道:“就剩個老管家。”
“啊?!”錢知縣也要翻白眼了。
別說周家乃帝丘第一富戶,響噹噹的人物,光是這一百多口滅門案,就讓錢知縣痛感前途黑暗。
白布把屍體都蓋上,官府和錢校尉帶來的人將一具具屍體抬出去,案子沒有了結前,本來該放到官府專門的驗屍房,無奈人數太多,只好先安置在府衙旁邊的義莊內。
就這麼一百多口人抬過,沿街百姓看到了全都震顫不已,關於夜叉吃人也傳的更深入人心。
祠堂外面,南宮止詢問陸安然,“能否分辨出是否真為夜叉所吃?”
陸安然搖頭,“從傷口來判斷,有撕裂和咬痕,但我不清楚為何不同時間受傷,卻在同一時刻死亡。”
照理說先受傷的人肯定血流的更多更快,也更早死。
“我有一個猜測。”南宮止微擰眉頭,“如果傷口不至於喪命,而且他們的死也不是因為這些傷口呢?”
雲起揚揚眉梢,“怎麼?南宮少輔還真信鹿陶陶說的咬兩口填補填補傷口養養肥?”
南宮止:“我的意思是,流血過多的原因有很多,萬一不是傷口處,而是斷口處……”
鹿陶陶擊掌:“嗷,我知道了,夜叉一個個掐人腦袋對不對?”
“它閒的慌?”雲起輕哂,“就為了讓他們一起死,然後挨個扯腦袋?”
鳳傾擺出一副高傲臉,滿臉你們不太聰明的表情說道:“你們是不是傻,夜叉會法術,為什麼要一個個扯,哈口氣不行嗎?”
……
好他娘有道理。
回去的馬車上,陸安然困惑道:“為什麼夜叉盯著周員外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