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長得漂亮心腸也好。”
“有仁心才叫大夫嘛,否則心地不好,怎麼給人看病啊。”
雲起挑了挑一邊眉頭不置可否,有些人看著冷面冷心,手起刀落不一定能救回人命,卻致力於還死者一個公道。
正想著,忽而聽到一道聲音:“停手,別給他用藥。”
抬頭,不就是腦海中那個冷面冷心的人嘛。
陸安然坐著馬車一路趕往城外,半道上讓一群人堵住了,撩開簾子頭一眼對上人群中央像是發光點的某世子。
鹿陶陶笑成公鴨嗓:“哦吼吼,雲大聰明和其他小姐姐逛街咯。”
再往下一瞥,陸安然眉頭輕皺,掀開馬車簾往下走了過去。
禾禾倒藥的手頓在半空,愕然仰頭對上陸安然清冷的黑眸,“陸姑娘。”
“傷口處肉已經腐爛,若不事先剔除腐肉,傷口潰爛愈深導致感染病變,嚴重者截肢。”陸安然口吻淡淡的,用平靜無波的聲音說著驚心動魄的話語。
禾禾被嚇到了,她是出於好心幫忙,平時村裡人受傷了也就是用採來的草藥自己傷口塗抹一點,大家都是這麼過來啊。
如今一聽一個弄不好不僅治不好反而連累人截肢,臉色都白了。
“我不知道會這樣嚴重,我不會醫術,想著給他上點外傷藥讓傷口癒合就沒事了。”
陸安然口氣尋常道:“以後遇上了注意就是。”
鹿陶陶從陸安然肩膀後伸長個腦袋,嘖嘖道:“你不懂醫術瞎治什麼。”
禾禾被她說的無地自容,垂著腦袋拽衣角不說話。
尋清緊繃的臉上眉頭皺在一起,以小大人的口氣說道:“施主說話不對,禾禾好心而已。”
“哈?”鹿陶陶歪了歪頭,嗤笑:“好心治百病啊?”
禾禾拉了拉尋清,認真的對陸安然道:“陸姑娘,不好意思。”
陸安然抽了把柳葉刀出來,偏過腦袋,“你跟我道什麼歉?”
禾禾:“……”吃不準生氣還是沒生氣。
陸安然不再理會其他,柳葉刀在男人面前一晃,男人直接嚇暈過去,她手起刀落很快削掉一塊腐肉,看的人眼皮子直抽。
雲起摸了摸鼻子,心裡納悶,從頭到尾這死丫頭都沒看他一眼啊?
處理完後,陸安然收起柳葉刀,側身而立,眉眼流露出一股鋒芒,喚醒呆住的禾禾,“可以上藥了。”
“啊,哦哦。”
禾禾小心翼翼上藥,傷口潰爛的地方成了一個小小血洞,瞧著有些觸目驚心。
後面的事禾禾可以處理,陸安然和來時一樣從人群裡退出去。
百姓們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這姑娘好凌厲的手段,割豬肉似的。”
“還是前面那位姑娘好一些。”
“嗯,雖然後面來的姑娘出手不凡,但治病還是講究一個心性,所謂仁心仁術,萬不是任何醫技可比擬。”
陸安然聽不到這些,聽到了也不在乎,她本不是被世人流言所左右的人。
雲起玉骨扇一揮,瀟灑的回眸,桃花眼微微上鉤,風流又邪肆,“你們看病還找什麼藥堂,以後都去善堂排隊吧。”
善堂,大寧朝中官府接管,專門接濟窮人、收養孤兒的地方。
將所有評論壓在身後,雲起用玉骨扇敲了敲陸安然馬車的車窗,“你坐馬車去哪裡?龍嶺?你又不是大夫,去那裡做什麼,撿屍嗎?”
陸安然深深看了他一眼,說的話都一樣,怎麼不和鹿陶陶拜個把子,口中道:“世子說的對。”朝外吩咐馬車伕,“我們回去吧。”
雲起:“……”
直到馬車走了雲起才確信,陸安然真的沒預備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