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啊。”
陸安然眉色間洩露出幾分驚訝,“她如今人在哪裡?大夫怎麼說?”
“大夫找過了啊,但除了我,誰都無法接近她。”蘇執抓了抓頭髮,“我尋思同為女子,你可能和她好說話些,所以找你去看看。”
放了別人陸安然還真懶得管,但孟芝這個人剛有害人之心讓家姐處置,轉頭就出現王都郊外,還讓蘇執救了,她心裡總有種微妙的感覺。
“你這不是腿傷了,我也不好意思喊你去,真是頭疼啊。”
陸安然琢磨了一下,道:“我去看看。”
“真的?你能動?”
陸安然冷眼掃過去,蘇執伸手捂住嘴,嘿嘿笑道:“那感情好,我幫你去叫馬車。”
“不用。”馬車行動太慢,看過孟芝後,陸安然還想去法華寺找孟時照。
一盞茶後,無方騎著馬候在府門旁,身姿板正筆直,像一把未出鞘的利劍,不見寒芒但氣場懾人,她輕飄飄看過來的視線,都令蘇執渾身發毛。
春苗扶著陸安然跨過門檻,無方伸出右手輕輕一拉,待陸安然坐穩,她抖一下披風將人裹住,揚鞭縱馬,如飛鳥一般疾馳而去。
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又瀟灑又幹脆。
春苗扶著門框感慨:“無方這樣的,好多男人都趕不上吧。”
蘇執自愧不如。
—
反而是陸安然和無方先到,蘇執下了馬背急急忙忙敲門,裡面傳來詢問,他沒好氣道:“誰?你家少爺我!”
門開啟,小廝弓著腰請人進去。
這處是蘇家產業,蘇執偶爾躲家裡人時就住在這邊。
到了客房前面,蘇執叩三下門扉,“孟姑娘,我進來了?”
稍等幾息,裡面發出一聲低低輕吟,“嗯~”
蘇執推開門,進去後站在門旁,剛想和陸安然說,他先去通個氣,免得嚇到人。
結果一個錯身,陸安然已經走進去和裡面的人來了個面貼面。
陸安然目光一定,見女子頭上綁著白布,中間額頭的地方有個血紅印子。乍然和陸安然對上視線,瞳孔微微一顫,露出驚慌害怕,很快眼中蒙上一層水霧,一副受驚後泫然欲泣的模樣。
“沒事哈。”蘇執站到兩人中間,好聲好氣道:“孟小姐,這位陸姑娘你以前認識的,看看有沒有印象?”
孟芝咬唇搖頭,哀哀道:“我不記得了。”
蘇執早有準備倒是沒失望,“她會些醫術,不如你讓她把把脈?”
孟芝小心翼翼的看向陸安然,“姑娘是大夫嗎?”
陸安然剛想開口,蘇執連忙插嘴:“對!就是給人看病的,你放心吧。”
蘇執暗中給陸安然使眼神——甭管死人還是活人,你就說是不是人!
陸安然沒計較他這些個胡言亂語,不過對孟芝的情況也有幾分好奇,故而道:“請伸左手。”
孟芝遲疑了小半晌,撩開衣袖露出左手腕。
切脈後,陸安然讓她張嘴,又觀舌苔。
蘇執著急,忙問道:“怎麼樣?”
“脈緊,血行澀滯,淤血內傳。”陸安然指著她口道:“苔厚,舌質紫暗,熱邪蘊結,大多屬於氣血兩虛。”
“症狀嚴重否?而且孟姑娘說記不清事了,腦部有損何解?”
陸安然半垂眉目,“傷及腦部,許淤血所致,只能服藥慢慢化瘀散結。”
蘇執聽著有道理,“也是,急不得。”
孟芝幽幽道:“請問……陸姑娘,我還能記起來事嗎?”
陸安然清黑的眸子落在她臉上,“身體構造複雜,腦部更甚,非一兩句可表,只要按時服藥,總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