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死亡時間大概在一至兩個時辰內。”
媒婆和春香面面相覷,兩人同時被驚嚇到,媒婆顫顫巍巍道:“一個時辰前,不就是……新娘上花轎之後。”
袁方思索道:“也可能之前?”
陸安然用拇指撫過沒有頭顱的脖頸處,“切口很光滑,皮肉如舊,血不灌瘀,皮不緊縮,刀盡處無血流。”
雲起將這句話講得更明白些:“死後被砍頭。”
媒婆一再肯定,“我們都是看著新娘上花轎的,絕對不是死人!”
陸安然的目光已經往下移,“如果是死後被砍頭,說明她另有死因。”
袁方對此很是積極,“是不是要現場驗明屍體?”
“場合不方便吧?”其中一位大人皺了皺眉頭,到底是名門千金,哪能現場叫人扒開衣服供大家圍觀。
祁尚一擺手,“可去府中。”
祁元乾抓著他的手放下來,使眼色,“還未依禮數進門,如此不行啊。”
“父親,雖然我和蘇小姐還未拜堂,但是既然由我親自去蘇家迎來,便是我祁家的人,如何不能進門?”
“這個時候不能任你糊塗行事,蘇湘湘還沒有和你拜堂就不算夫妻,你把她迎進去容易,以後怎麼再送走?難道你從此莫名其妙冠上鰥夫大名嗎?!”
祁尚只猶豫了幾息,搖頭道:“人已經到了祁家,無論如何,我們不能撇清。”
祁元乾連連搖頭,祁尚自小懂事知禮守節,問題是過於直腦筋,認定了什麼絕不回頭,眼下怎麼也說不通,他正想著怎麼解決,一行人匆匆趕來。
“祁大人,為何護衛軍來我府中說我女兒有事,莫非你怠慢於我家湘湘。”蘇畢昇約莫四旬左右,中等身材微微發福。
祁元乾正腦袋疼,看到蘇家人來了,嘆口氣道:“蘇大人,這個事……不知道怎麼和你說。”
蘇畢昇先看到眾位官員,此刻還有閒心和他們抱拳寒暄。
吏部尚書擺了擺手,“蘇大人,還是先讓袁大人和你講一下蘇小姐的情況吧。”
言語中的唏噓讓蘇畢昇察覺不妥,眼神變了變,“怎麼?”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諸位為何不去府中飲宴,反而聚在門外,是何道理?”
蘇夫人動了一下腦袋,頭上金光華麗的釵子跟著晃了晃,瞳仁倏然一縮,“花轎中的人……”
袁方拱拱手:“蘇大人,蘇夫人,節哀。”
蘇畢昇看著眼熟的新娘嫁衣,再慢慢抬高視線,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為什麼沒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