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揹著個大包袱出門好幾天不著家,突然回來又不走正門,還帶了一身傷。”
無方抱著劍道:“我剛才看到她的肩膀上半截紅掌印子,一看就是江湖中手法,她在外得罪了人。”
春苗緊張道:“那,鹿陶陶不會有事吧?”雖然平日鬥嘴互損,相處久了還是處出感情,不想她出事。
陸安然想了下,“等會我過去看看。”
—
鹿陶陶先把門關嚴實後,拿了面銅鏡坐到火爐前扒開衣服,拼命扭著脖子才看到肩膀靠近後背的地方,手指剛碰到,疼得臉部扭曲。
她咬牙切齒嘀咕道:“本大仙英明一世,沒想到栽在兩個賊子手裡,要是被陸安然知道了,不得笑掉大牙。”
她一隻手不大靈巧,摸了半天才摸出一瓶藥,“哼,不過我也沒吃虧。”
上好藥,鹿陶陶手腕一翻,袖口裡滑出一隻金釵,上面點綴大紅色的寶石色澤如火,熠熠生輝,她對著光線照耀,“神神秘秘還當藏了什麼大寶貝,不過就是一隻釵而已,也不是很值錢嘛。”
門被敲了三聲,鹿陶陶馬上收起金釵隨意塞到枕頭底下,開門見是陸安然,尤其陸安然手裡還拿著幾瓶一看就是藥的東西,馬上跳腳道:“陸安然,你幹什麼啊,是不是讓無方偷窺我了!”
陸安然看傻子一樣的表情,伸手推開她的腦袋走進去,“你沒聞一下這房間的味道?”
鹿陶陶皺著鼻子到處嗅嗅聞聞,好嘛,原來是藥味出賣了她。
走了幾步又停住,“不對啊,你剛才又沒來過,怎麼提前預備了藥?”
陸安然沒有多做解釋,坐下後指著對面,“要不要讓我看一下?”
鹿陶陶想硬氣一回,可對上陸安然黝黑的眼睛,不知怎麼的骨頭就軟了,“看就看,有什麼了不起。”
她將剛上了藥的衣領扯開,半邊肩膀暴露在空氣裡,紅色掌印像硃砂,格外鮮明的烙印在她的肩背部。
“吹噓自己叫什麼毒風娘,不過一掌而已,我不是什麼事都沒有。”鹿陶陶得意道:“本大仙百毒不侵,妖鬼難……嗷——”
陸安然眼皮子也不抬地緩緩揉搓,口氣淡淡道:“大仙受傷不叫受傷,叫歷劫,是嗎?”
鹿陶陶張嘴想說什麼,結果發出來全是嗷嗷叫的聲音,最後受不了,大喊道:“陸安然,你是不是存心疼死我啊!”
藥被推化開,陸安然才停下手,用手帕一根一根手指擦拭,眉目不驚道:“她沒有胡說,這一掌確實有毒,只是毒不在表裡,所以一時半會看不出來,你剛才上了藥,待藥性滲透進去與掌毒結合,到時候深入肺腑,再等你發覺就晚了。”
鹿陶陶愣愣道:“陸安然,你不是唬我吧?”
陸安然抬眸看著她,看得鹿陶陶渾身發毛,想到自己剛才還得意揚揚,結果差點就著了對方的道,饒是沒心沒肺如鹿陶陶都感覺有些後怕。
“那你剛才那個藥……”鹿陶陶指著自己肩膀,“解藥?”
“不是。”
鹿陶陶瞪大眼睛:“所以推了半晌在幹什麼?玩我啊?”
“將你原來的藥化掉,至於解藥……”
鹿陶陶屏著一口氣,聽陸安然輕描淡寫道:“也不難。”
“呼~”鹿陶陶揉著胸口,剛才心口憋得生疼,翻白眼道:“真叫你嚇死了。”
“你得罪誰了?”陸安然將藥瓶放起來,在旁邊的盆裡洗手,邊問道。
鹿陶陶託著下巴反問:“你怎麼不說別人得罪我了呢?”
陸安然洗完手擦乾,到火爐邊上烘烤,語氣肯定道:“因為你欠。”
“……陸安然,你別小瞧人。”
既然鹿陶陶不願意說,陸安然不再多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