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既然稱呼雲世子為妹夫,便是認下你這個妹妹,除非你因上一輩的恩怨不肯認我。”
那些過往是非已經說不清對錯,人都化為塵土,再論亦沒有意義。
陸安然搖頭,撥開帷幕喚道:“兄長。”
南宮止瞳孔微縮,眼底恍似蕩過驚濤駭浪,一為陸安然認親,更重要的是,“你的臉?”
“我母親給我下的鬼妝蠱,已經解了。”說到後面,陸安然眼神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逃避。
“如此甚好。”南宮止肉眼可見的喜悅,“總算得見真容,你這副樣子,確實與舞陽公主幾分神似,難怪她花心思在你相貌上。”
雲起不滿地拉著陸安然後退,“稍微看看得了。”
陸安然卻關注到另一個重點,“兄長這般說,見過我母親?”
“不,我只是看到過舞陽公主的畫像。”南宮止道:“就在父皇的書房裡。”
陸安然和大業帝接觸不多,在她看來大業帝心機深沉,喜怒無常,之後知道真相後因關係淡薄,所以談不上愛恨,只看作陌生人待。
“父皇死前,惦記著讓我去我母親墳前種幾株她最愛的鳶尾,說她愛鳶尾花如蝴蝶翩翩起舞。”南宮止雙手負在身後,半垂眸讓睫毛掩蓋眼底神情,“可是王且告訴我,我母親明明最喜君子蘭。”
陸安然似乎明白他要說什麼。
果不其然,南宮止緩而道:“喜歡鳶尾的明明是舞陽公主。”
良久,陸安然出聲說:“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南宮止看向窗外,“你說得對,再繼續探究並無意義。”他反身走回桌案,將一個錦盒拿起來遞給陸安然,“拿去吧,你們需要的東西。”
雲起揚了揚眉梢,“皇上這麼容易就將至寶送上,又何必我們親自前來一趟。”
南宮止對上他挑釁的目光,“朕有一個要求。”
雲起一臉‘我就等著看你怎麼說’的表情,“哦?”
“朕要隨行。”
雲起:“……?”
“皇上莫不是坐膩了龍位,想要出去鬆快鬆快?”這話有點大逆不道,但從雲起嘴裡說出來,似乎又很正常。
南宮止對兩人說道:“月餘前,我收到了南疆刺史祿天安的密函,說在羊城外七里,發現天有黑洞,不見日月,甚為古怪。”
雲起指了指上頭,“天塌了?”顯然不信這種鬼話。
南宮止皺眉,“但是,已經有十幾個人在那裡失蹤,不知生死。”
陸安然問:“要是天出了漏洞,羊城百姓豈非人人恐慌,為何南疆太平依舊。”
“只有那個位置才能看見,多一寸少一寸都不行。”南宮止道:“祿天安發現後派人日夜看守,又請了道長做法,然無濟於事。”
“可是,兄長為何親自前去,你如今身為寧朝天子,牽一髮而動全身。”
南宮止眉宇聚起一層凝重,“因石碑現世,稱‘天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