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咽的變化。
“嗯?”權少皇嘆了一口氣,手臂橫過去摟住她的身體,讓她能舒服地靠在自己懷裡,凝重的聲線兒,沙啞而柔軟,“佔小么,我知道你從小就獨立堅強。不過,有的時候,哭一下,不丟人。”
“是嗎?”
權少皇勾唇,揉著她的頭,像在哄自家的小女兒,“是。”
心裡一酸,佔色搖了搖頭,壓抑著心裡的難受,只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眸色暗了一下,權少皇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面頰就貼在了她的臉上,一隻手擁抱著他,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掌心順著她的身體線條慢慢地撫觸,一邊兒平穩著她的心情,一邊兒慢慢地說了起來。
認真一講,這件事很長。
正如佔色剛才在家裡預想過的那樣兒,他當天帶著佔子書去18號樓,確實就是為了見唐心柔的。不料,“假唐心柔”以身體有恙為由,不僅不願意見他,就連佔子書她也願意相見。
可也正因為她的拒不見面,反而讓他倆心生了疑惑。
按理來說,得知一個過世的故人還在人世,怎會不見面?
權少皇懷疑了,要搞到她的照片很容易。
然而,他都沒有想到,照片拿給佔子書一看,他當即就說她根本就不是當年的林心柔,也就是後來稱改了名字的唐心柔。也幾乎就在那一剎那,佔子書幾乎就快要崩潰了。他認為,既然她不是真正的唐心柔,那麼她的安危就有問題了。
佔子書一心要去M國查證。
權少皇本來想先安撫他,等他從“921工作小組”出來就回家去休息,事情都由自己來處理。無奈佔子書對此事相當的堅持。
於是,在佔子書被請進“921工作小組”接受訊問的時候,他當即就差人給他辦好了出國手續,又另外派了幾名隨從跟著他一道兒過去。
接下來,在zmi機關潛在M國的組織網路和里昂M國兄弟們的配合之下,他們幾經周折,花了大量的時間,才終於找到了真正的唐心柔被安放在M國某間公墓。
那是一個用化名安葬的公墓。
公墓上,只有一個英文名,並不是她的名字。
原來,就在佔色滿6歲那年,在M國突然得到了佔子書的死訊,唐心柔就因為憂思成疾而過世了。那死那天,離她得到佔子書的死訊不到一個月,死在了M國的家裡。死亡時,身邊兒沒有一個親人。
狠狠地閉上了眼睛,佔色阻止了差點兒滾落下來的淚水,腦子裡出現了一副畫面:一個孤苦伶仃的女人靜靜地躺在床上,瘦得不成人形,想著自己的女兒,想著自己記憶裡的丈夫,慢慢地等待著死亡,那是一種怎樣淒涼的景象?
不敢再多想,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發顫。
心狠狠抽搐著,痛了又痛,鼻頭酸澀不己。
“然後呢?”
擰著眉頭,權少皇摟緊她,低下頭來,吻著她的眼睛,“佔小么,不要難過了。都過去了。”
喉嚨一陣發哽。
過了好半晌兒,佔色才在他的安撫之下,平穩了呼吸。
“四哥,既然這樣兒。那18號樓的女人……她又是誰?按理來說,唐瑜當年已經六歲了,自己的親媽如果突然間換了人了,她不可能不知道吧?”
“她是你的……親姨!”
親姨?
一個接一個的悶雷劈在她腦袋上,弄得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媽的……”
“你媽媽的雙胞胎妹妹,林心紋。”
又是雙胞胎?唐心柔也是一對兒雙胞胎?
她苦笑!這麼說起來,雙胞胎會遺傳這個事兒,也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