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完後,她用藥水給我清理了傷口。只是我的傷口太大,身上的傷太多,簡單的清理只是讓我覺得不那麼難受罷,並沒有起到很大的效用。
當天夜裡,我發起燒,全身軟綿綿的,動一下都覺得難受。我難受地哼哼叫,一聲聲低喊在這個陌生的房子裡迴盪。後來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昏睡過去了,在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一個獸醫院裡了。這倒沒什麼,只是忽然感覺到一陣陣涼風襲來,反而另一個認知讓我感到震驚!
我全身的毛都被剃光光了!!!
我的天啊!怎麼會這樣,雖然我的毛是髒兮兮的,可是也不用剃光光啊!
我看著紮在我手上的針,再看看那個圈在脖子上的那個像小喇叭的東西,我想我弄明白了。
應該是老奶奶帶我來看醫生了,為了處理身上的傷口,醫生就把我的毛全剃光了。
唉,意識到這個原因,我想我還是得認命,醜只是一時,畢竟我能保住命了不是?
我看了看周圍,才發現我在一個小箱子裡,手上在打著點滴。其實打點滴倒沒什麼,以前在小主人家生病時,她也帶我去過打點滴。
我一直瞅著四周,我想找我的救命恩人。可是旁邊全是一些箱子和箱子裡的貓啊,狗啊。還有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不過她看起來好年輕,並不是救我的那位老奶奶。而且她還拿針筒,我想她應該是醫院裡的護士。
呼,好累,不管了,反正命保住了,其它的事情以後再說。
我閉上雙眼便睡過去了,我覺得並不是我多愛睡,肯定是因為那些藥的問題,我才會這麼容易犯困的。
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我身上的針已經拔了。周圍很安靜,我看到了救我的老奶奶了,她坐在椅子上,一直看著箱子裡的我。
透過玻璃鏡,我和她對視,她看到我醒來似乎很激動。
“啊,小傢伙醒啦?”說著把頭靠近箱子,一直瞅著我。
我眨了眨眼睛,輕輕地叫了一聲,“喵”。
我不知道她能不能聽懂,但我知道,這是我示好的一種表現。
在醫院的幾天裡,老奶奶經常來看我,雖然從不對我說什麼,但是她看我的眼神裡充滿的慈愛,讓我覺得很溫暖。
在醫生和護士的照料下,我身上的傷好得很快。一個星期不到,我便被老奶奶領了回家。
回到老奶奶家,老奶奶把我安置在原來的那個小窩裡。其實對這個房子我並不熟悉,來的那天晚上因為身體不舒服,我並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觀察。現在終於能好好打量一番了。這是一個小房子,我現在住的小窩是在大廳裡靠近窗戶的的一張小桌子上。房子的擺設很簡單,只有一個方形的飯桌和幾張椅子。在飯桌正前面放著一臺電視機,很小。在老奶奶家裡住了兩天,我才發現這個房子裡只有老奶奶一個人住。
老奶奶對我很好,她一直按照醫生的醫囑給我塗藥,消毒傷口,對我照顧地無微不至。
她似乎很愛抱著我,雖然我也很享受在她懷裡的感覺,讓我想到了我曾經的小主人。
噢,是了,我已經很久沒想起我的小主人了。我的身體已經大好,可是現在的我卻不想回去了。
也許是我太累了吧,也許我只是屈服於現實的溫暖罷。也許,我只是捨不得離開這位善良卻孤單的老奶奶吧。
與老奶奶相處的這一段日子,我也瞭解了很多,她是一個人住,她還有一個兒子,已經結了婚和妻子孩子住在城裡,偶爾他們會打個電話回來,卻從不曾回來。
每次電話響起,老奶奶無論在幹什麼,都會第一時間跑到電話前接起。電話的那頭說了些什麼我不知道,但老奶奶聲音裡的期待我卻聽得清清楚楚。
至於她期待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