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預判給你下毒,又幹出這麼蠢的事來,多少有點不符合邏輯。”
“所以大人,此事冤枉。”
平時說謊話陸奪都是張口就來,面對不是自己乾的事,自然是義正言辭。
此時發起了反擊:“能在水裡下藥的人,一定會知道大人去我家。”
“還有手段讓大人喝那被下藥的水。”
“明顯就是栽贓陷害啊大人。”
……
趙破奴幹沉默了。
他記得自己是來問罪的。
被陸奪一通說,變成查案了。
不過陸奪分析的頭頭是道,不能不信。
坐回去椅子上,眯眼道:“那你覺得是什麼人乾的?”
“很簡單,滿足知道大人會去我家,又確保你能喝下水的人,就是兇手。”陸奪來了一錘定音。
“工部侍郎高青山。”趙破奴再次拍桌而起。
水是高青山親自給他倒的,確保他會喝。
只是……
趙破奴皺眉疑惑“高青山喝了水,跟我一樣丟盡顏面,不可能是他。”
“非也。”陸奪意味深長的擺手:“頂級謀士,都是以身入局的。”
“我若是給大人下藥,或許是因為有仇,你們要拆我家。”
“可別人就不一定了,大人可是工部尚書。”
“若是因為丟盡朝廷顏面當不了這工部尚書。”
“誰能當這三品大員就不知道了。”
趙破奴頓時頭皮發麻。
想當工部尚書的人太多了。
頂級謀士以身入局,犧牲一個高青山。
別人上位,也不是不可能。
這麼深奧的問題,他這個工部尚書竟然沒想到。
趙破奴沉思了良久良久。
陸奪忽然笑起來:“太細了也說不明白。”
“大人也有可能是被人當槍使了。”
“什麼意思?”趙破奴之前的怒火,現在全都變成了疑惑。
陸奪搓手問道:“此次選址,為何偏偏要選在我家那條街?”
“據我所知,我家那條街風水也不怎麼好,不適合修建祠堂吧。”
趙破奴是聰明人。
一點就通。
拳頭捏得咔咔作響:“你的意思是,廖化凡?”
陸奪只是似笑非笑著:“摘月會是我大理寺招安的。”
“最終那些前朝餘孽藏不住了,只能跳出來。”
“選址偏偏不選風水好的地方,要選我一個大理寺捕快的家。”
“剛好……”
“尚書大人跟我們家許大人有點小恩怨。”
“一切不就順理成章了。”
“是工部跟我大理寺起的衝突了麼。”
“如今大人丟盡顏面,就會徹底跟我大理寺幹起來。”
陸奪說著,趙破奴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致。
這樣的可能不是沒有。
廖化凡的造反大業被大理寺搞黃了,他不能明面上針對大理寺。
那就使手段,借刀殺人。
選址也是廖化凡那邊選的。
這一切,全都說得通了。
“你這小捕快,倒是有幾分頭腦,你既然說出了這些,那我問你,可有什麼辦法證明這一切?”趙破奴對對陸奪的態度也謙和了許多。
“有。”陸奪自信回答:“我有一計,能讓廖化凡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