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勁裝,全身除了手個眼睛之外都處於黑色的包裹中。
而那黑衣人正注視著的是君千鷺。姚青青閉上了眼,此時自己躺在床上,倒也好再睡一覺。這一覺,也不知還能不能醒來。
不過,無妨。
一室內,許久的沉寂,君千鷺已是了一杯茶盡。他冷冷的看向了那個拿了一把劍架在姚青青脖上的黑衣人:“直說。”
黑衣人的劍在姚青青的脖上似乎是不經意的劃拉了一下,便出現了一道流血的口,她卻只是咬著唇皺了一下眉。黑衣人死氣沉沉的目光一直看著君千鷺,只是卻沒有看到期待的緊張或者在意的神色。
他的模樣,似乎眼前的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不過是個看戲的旁人般。
他開了口:“殺了皇上。”
君千鷺認真的思了一會兒,他復又在桌旁坐了下來,看著那黑衣人說到:“你殺了她吧,無妨。”
君千鷺的話,依舊帶著他平日裡那冷冷的氣息,卻未有半分的殺氣或是怒意流露出,那麼平淡、那麼隨意的一句話,讓人、好生心寒。
閉著眼的姚青青淺笑了起來,那模樣,很妖冶。
那顆心,很不好受、很不開心。可是,難受著卻又不想哭,只是想笑。可能,笑起來比較好看。
黑衣人轉頭看了一眼姚青青,卻是恰巧看到了她那妖冶的笑,他思緒微動,已是伸手拿開了蓋在姚青青身上的被。姚青青猛的睜開了眼,冷冷的看著那把拿劍架在她脖上的人。
在轉頭,那紅衣人卻是坐在那張他們一起吃飯的桌旁,紋絲不動。
只是,她未見到,那隱沒在黑夜中的冰冷深瞳中,是凝結起來的冰錐,正蓄勢待發。
“聽說王妃姿色過人。”黑衣人的一手已往姚青青的衣帶上去。
姚青青的右手不能用,她抬起左手一把握住了她脖上的劍,一時間手中疼痛起,鮮血也開始不住的往外冒著,她淺笑著看向了君千鷺:“死何懼。”
正當那黑衣人為姚青青怔愣間,君千鷺已是到了他的身後,隨意的一伸手便將他的脖禁錮在了手中,隨後便是一聲骨頭斷裂的響聲,他悠然鬆手間,那黑衣人便倒了下去。
君千鷺看向了那正看著他的女,似乎很傷心。也可能,過於傷心、反而忘記了該如何去傷心了。
他伸手將她握住劍身的左手掰了開,將那把劍扔在了地上。她依舊是淺笑著看著他,那淺笑裡卻是多了許多的自嘲來。
君千鷺替她蓋上了被:“來人。”
一個同是一身黑衣勁裝的人走了進來,可不同的是這個人臉上是戴的面具,而並非是剛才那黑衣人般,用黑色的布將面部遮住的。
“把鈴兒叫來。”君千鷺吩咐到。
“……”衛一從來未想到過,他有一天竟然會是這個用途。
好吧,那個小丫頭是醫仙雙月夫妻的女兒,此時王妃又有傷,去叫她來也算是在保護王妃的職責內……好吧,他的威名肯定還在……
姚青青蜷縮排了被中,她忽然覺得很冷。
君千鷺看她那似乎被冷意過分侵襲的模樣,他未言伸手幫她掖了掖被角。
隨後便蹲下了身,他並未將那屍體掩面的黑布撩開,而僅僅是在他的腰間摸出了一塊銅牌來。似乎,地上的屍體是誰,他並不在意般。看到了上面的那個鳳翼圖案,他便隨手將它扔在了那屍體上。
睡眼惺忪的鈴兒被拎進入屋內時,她一眼便看到了那具躺在地上的黑衣屍體,她的臉色一瞬間慘白,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經歷。
“王妃受了劍傷。”君千鷺說到。
“哦。”鈴兒心不在焉的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