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見,再看那朝天笏時,上面黑氣隱隱,卻多了一個騎蟻老人的圖畫,那老人伏身蟻身,便和地官真君騎著紫睛金身蟻一樣,只是卻縮小了數十倍。
那火衣童子鎖魂網內壓,白衣童子旗門陣外吸,兩股力道不同,水官真君一身神通不及平日一二,全仗靈寶勉力支援,此時分心解救地官真君,力量更弱,只覺壓力大增,好在他已煉成金剛之身,又有靈寶護身,刀劍難傷,水火不侵,只是壓力之下,身子不免又自縮小,轉瞬間被束的只有拇指大小,當下盤膝坐下,神魂相守,以本身真元,調動那朝天笏的威力,好在他那朝天笏正是他以洞陰真水的靈氣煉成,是他護身保命,渡劫解厄的重寶,此時危急時刻,越顯此寶威力,只見水氣氳氤,霞光更盛,將水官真君真身護定,憑那鎖魂繩將他真身越收越小,但始終難以近他身去,那火衣少年道:“好一個水官真君,這件寶貝果然厲害,我看你還能支援到何時。”
自水官真君化出真身,點出洞陰真水,到眾白衣少年以水怪引走真水,火衣少年九根鎖魂繩齊出,化做鎖魂大網,再到水官真君將地官真君護入朝天笏中,其間不過眨眼功夫,那獨角碧犀原是得道靈獸,見得眾水怪做惡,早已起在空中,此時見主人危急,更是奮起神威,大吼一聲,顯出無相法身,剎時間身形幻化,竟如小山般大小,大吼一聲,一口咬去,那無骨水蛭不及躲避,登時被他咬個正著。
這些水怪原是天地靈獸,被人以妖法收取魂魄煉成法物,此時那水蛭被獨角碧犀咬做兩截,妖法已破,登時化做一道道黑氣四散,那水鬼在一邊看出便宜,見獨角碧犀頂上那根獨角色做青綠,碧光瑩瑩,識得是件至陰之寶,雙手起處,便向那獨角上抓去,他號稱大力鬼王,原本便力大無窮,能赤手撕裂虛空,後經妖法煉化,力氣更大,有擔山踢鬥之力,此時向那獨角碧犀角上抓去,那獨角碧犀恍如不覺,大力鬼王不由的心頭暗喜,心道:“這下可得了一件異寶。”
那大力鬼王與其他獸魂不同,他本是一個得道之人,不合動了貪念,去盜一件異寶,卻被人收取了神魂,無可奈何,為免形神俱滅,這才自願蟄伏在那法旗上,心中一點靈性不滅,暗道:“我若得了這件異寶獻給主人,說不定主人便能為我重朔肉身也末可知。”雙手抓住那獨角,用力一扳,卻見那獨角上忽地碧光崩,心中方說不妙,那獨角上已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得那大力鬼王身子不住縮小。
那獨角碧犀原也是天地間一隻靈獸,後被洞陰真君收為座騎,每日在洞陰真君洞前聽講,竟也漸漸得了靈性,兼之他那獨角本就是天地間一件純陰之物,他每日以洞陰真君所授之法凝鍊,雖尚不能飛身脫體,化成靈寶,但也頗有威力,大力鬼王若不貪圖他獨角靈異,想要搶奪,此寶威力有限,也收不得那大力鬼王,只是大力鬼王心生貪念,既以手去扳他獨角,登時便被他以煉器之法,用神魂之力吸住。
那手持鬼王旗的童子見大力鬼王被獨角碧犀吸住,不能掙脫,心下大急,心道:“想不到這洞陰真君百死之人,竟還如此厲害,便是座下一隻小小的坐騎,竟也有這等本領,當真是百死之蟲,死而不僵。”奮力念動咒語,以激那大力鬼王的兇悍之性,但那獨角碧犀法力已自不弱,似這等以神魂凝鍊法寶的本領,更是熟極而流,任那大力鬼王如何掙扎,卻始終掙扎不脫,一個身子卻愈來愈小,到了後來,身子忽地一晃,化做一點黑氣,被吸進獨角碧犀獨角之中。
獨角碧犀吸煉了大力鬼王,獨角上碧光更是大盛,透過碧光,更依稀看到裡面有一個小小的黑點,那黑點赤巨爪,赫然便與大力鬼王一般,只是身形卻縮小了幾百倍,倒好似刻印在裡面的圖畫一般。
那獨角碧犀轉瞬間咬死一怪,封印一怪,端的是威風凜凜,忍不住得意,仰天長嘯,嘯聲滾滾如潮,在無盡虛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