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不短,直到第二日清晨尤不見回來,十九郎知這鳳凰鳥雖小,但身體靈健,又機警非常,倒不替他擔心,只是心道:“這臭鳳凰兒,不知又跑那裡玩去了,便是到九霄雲天去,此時也該回來了。”當下自行到後山,對著太陽深吸緩呼,做了幾次吐納,待氣息寧定,便展開拳腳,磨鍊拳腳。
他這門拳腳說是拳腳,倒不如說是殺人的招法,全是神木族歷代族人與野獸搏殺總結出來的殺法,如何出手,能更快更準的搏殺野獸,這些招法他早已煉的熟極而流,但想到野獸兇猛,尤其是一些大形靈獸,不獨力大無窮,而且頗有靈性,常能識破獵人的陷井,只須出手一個不準,立時便被這些靈獸撕做十七八塊,當下仍是認認真真地煉了四五遍,打完了幾遍招法,一時意尤末盡,記起那兩幅搏殺人熊和震碎靈鬼的手法,當下便又學著那畫中圖形煉了起來。
他煉了幾遍,真元使開,卻仍無法如那三十五代族長那般,以內力震盪骨肉,使身形猛然暴漲,只是他如此勤煉,倒也非全無所獲,他此時出掌力漸漸純熟,手掌拍出,疾快威猛,掌勢劈風,竟能出尖銳刺耳的破空之色,但若說到掌心雷,卻仍差的極遠。
煉了幾遍,見自己掌心劈風,竟也能出呼嘯之聲,心下甚喜,他向來只見過猛獸撲擊,又或巨蛇極力**尾巴時才出出這等劈空之聲,可從末見過人掌拍擊竟也能出這等威勢,若說人手中的刀,棒之物,以此劈擊,倒也不難劈出風聲,但若說赤手空掌,那可是從所末有之事,心下甚是歡喜。心道:“既能打的掌心劈風,只要勤煉,時間久了,自然便能煉到掌心出劈雷。”
他心下歡喜,心氣稍浮,出掌使臂不及先前快猛,下面幾掌便打不出先前的劈空之聲。他不知其中緣故,只以為是自己使力不夠快之故,下面幾掌倒是打的疾快無比,只是打的太快了,力道又嫌不夠,掌心雖有劈風之聲,卻極微弱,大不及先前那種尖銳破空的威勢,不過他卻並不氣餒,先前只見那畫中人掌心似是劈出雷電,畢竟並末見過,不知道人的空手是否真的能劈出雷電之響,信心不足,出掌時不免漫無目的,胡劈亂打,此時既知道人的肉掌也能打的空氣爆響,再打時已有了目的,慢慢總結,過的十餘次後,已能掌掌都打的空氣爆響,但與那掌劈雷仍是相差極遠。
這等打掌最耗真元,他又打了十幾掌,只覺手臂痠軟,當下收了功,卻見空中黑影一閃,一隻鳥兒直朝他懷中鑽來,喜道:“鳳凰兒。”叫聲方畢,卻不由的吃了一驚,只見那鳳凰兒左腹上一道血口,自腹及脖,深可見骨,鮮血將半邊毛羽染得血紅。
鳳凰兒口中銜著三枚紅紅的果子,便和他前幾次吃到的一模一樣,落在十九郎掌心,見他無礙,似是心下甚是歡悅,將那三枚果子放在他掌心,忽地身子一晃,竟然一個立足不穩,栽了個跟頭,十九郎見他雙眼漸漸翻白,似是便要死去,不由的大驚,急叫道:“鳳凰兒……”叫聲末完,忽聽的一人叫道:“好惡鳥,快快還我靈露甘果來。”
那人叫聲並非極大,入耳卻又極是清晰,十九郎隨著那聲音來處看去,只見一個紅影自雲中飄然而落。
那紅影落到他上方十幾丈處,忽然停住,就那麼憑空而立,竟不掉下來,十九郎這才看清,只見那人一身紅衣,背插一根長劍,黃黃的劍穗被微風吹的不住晃來晃去,更奇的是那人面貌,看他臉容神情,明明不過十一二歲年紀,只是唇上唇下卻長著一蓬大大的鬍子,那鬍子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