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連三次,江天濤才漸漸進入忘我之境。
不知過了多久,隆隆震耳的飛瀑聲,將他驚醒了。
江天濤睜眼一看,不由愣了:只見東方紅日剛剛升起,峰上寒風十分凜例,自己渾
身全溼透了,金拂拂老饕,也不知去了哪裡?
看看旭日,正是清晨寅牌時分,心想,莫非自己在此坐了一天一夜。
如此一想,腹中頓時感到十分飢餓,於是,急忙由腰後取出預備的一餐乾糧,開啟
一看再度愣了。
只見布袋內的兩個麥穗,和滷蛋醬肉,已經被水完全浸透,而且有些腐爛,俯首一
聞,已經壞了。
江天濤這一驚非同小可,發覺自己在此生了絕不止一日,心裡一慌,挺身躍起。
豈知,挺身一躍,輕如柳絮,微一用力,竟然升高數丈。
江天濤飄落在地上,第三度愣了。
他微一運功,真氣暢通無阻,滾滾渤渤,宛如長江大河,徑由丹田內源源而生。
江天濤驚喜欲狂,突然想起金拂拂老饕,立即摒息提氣,沿著崖邊,直向來時的方
向去找。
這時,他再不覺得腳下奇滑如油,他只覺得身經似蘆花,似柳絮,似是隨著強勁的
山風向前訊去。
前進十數丈,蒸見金拂拂老饕正捲縮地坐在一座岩石下,目光呆呆地望著遠處,神
情顯得十分頹喪。
江天濤一見,飛身撲了過去,身法之快,捷逾流矢,同時,高聲歡呼道:“老饕,
老饕,我睡醒了!”語聲甫落,身形已至,老葵見是江天濤,先是一愣,按著亂蹦亂跳,
繞著江天濤咕嗚嚎叫起來,簡直是瘋狂了。
江天濤不但功力大增,同時智慧也增高了,他斷定金拂佛必是以為他死了,因而在
此傷心難過。
至於那種金紅色的果子,金拂拂只知是一種好吃的東西,而不知道果子的珍貴之處,
尤其不知道吃多了,竟會那等痛苦。
這時見金拂拂驚喜如狂,立即笑著道:“老饕,快帶我去見盲尼前輩,我還要儘快
趕回幕阜山去。”金拂拂老饕一聽,立即停止了跳躍,但它仍咕嗚不停,同時,舉起前
爪指了指東南斜坡下的峰崖。
江天濤順著老饕的指向一看,只見數百丈外的坡下崖邊,有一片松竹雜植的稀疏小
林,林內鮮花繽紛,燦爛如錦,修整得十分美麗,靠西南的斜坡,已被整齊地切斷。
江天濤看罷,斷定那裡就是盲尼的洞府了。
於是,親切地撫摸了兩下金拂拂的後腦,拍拍肩膀笑著道:“老饕,謝謝你了,再
見了!”說罷,又向十分得意地老饕揮了揮手,徑向數百丈外的坡外疏林處,如飛撲去。
江天濤這一飛撲,真是快如飛鴻,疾如流矢,他自覺如同“平步凌雲”,奇快無比,
披下疏林,如飛向他迎來。
飛撲中,驀見繽紛燦爛的花圃間,現出一個身段窈窕,秀髮披肩,一身紅緞勁裝,
背插長劍的少女背影。
江天濤心中一動,急忙將身形慢下來,緩緩飄進,凝目細看。
只見紅衣少女,坐在一方石桌後面的石凳上,玉手托腮,默默地望著由林外伸進來
的羊腸小道,似是在等待什麼人來。
江天濤雖然看不見紅衣少女的嬌面,但他欲知道,紅衣少女就是他前來要找的朱彩
鸞。
他一見朱綵鸞,暗暗生氣,他的心情也因而十分紛亂,因為朱綵鸞既然回來梵淨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