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你的藥快走吧,白白不送!
“白少爺,您的藥好了,您慢走。”
“呵,白少爺?”
聽到這樣的稱呼,那白衣男子忽然笑了一聲,那笑聲彷彿從遼源草原而來的風,似乎很遠,卻有好像就在耳邊,讓孫錦繡心中一凜,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我看著您穿著白衣服,就不由得脫口而出了。”
孫錦繡低頭,低頭,再低頭。
好漢不吃眼前虧,看著那個掌櫃這麼怕他,就知道這人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孫錦繡也知道自己如今不過是個小小的村姑,也不想要惹上些不必要的麻煩。
“哦?是嗎?你這丫頭倒有趣的緊,可許了人家?”
那白衣公子居然就這樣笑了起來,甚至當街問起她的親事來。這些話對於一個姑娘家來說已經是很不禮貌的了,更何況對方是一個未曾相識的年輕男子。
我忍,我忍,我再忍。
孫錦繡在已經在肚子裡將對方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但是嘴上依舊客客氣氣的。
“未出世的時候就許了一門娃娃親。”
“是嗎?找個機會將婚退了吧,等到你及笄之時嫁與我做妾如何?”
白衣男子笑得雲淡風輕,似乎並不將這當做什麼不能夠的事一般。然而聽到了孫錦繡的耳中卻是極大的侮辱,隴在袖中的小手已經緊捏成拳,要不是她打不過他,必定衝上去狠狠的給他一拳。
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在心中默唸了數遍,終於孫錦繡吐出一口濁氣,堂堂正正的望著眼前這個帶著白玉面具的白衣公子,頭一次她覺得一個男人原來可以這麼噁心。
唇角含笑,帶著稚嫩的聲線有著一種能夠攝動人心的誘惑。
“公子既然要納我為妾,不知公子家產幾何?能不能給得起小女子的聘禮?”
聽到這話,那白衣公子的眼光忽然暗了幾分,興味也頓時少了幾許,看著孫錦繡的眼神也不似方才那般,而是帶著一股透骨的冷意,甚至蒙上了幾分不屑,卻仍舊淡笑著回答道。
“本公子家財萬貫,少說也有萬兩黃金。”
此話一出,不禁惹得在場一陣唏噓,畢竟以萬兩黃金納小妾一名莫說是在這偏遠小鎮,就算是在帝都也是少見的事。
“呵呵,那真是可惜了,小女子正好添價黃金一萬零一兩,恐怕公子娶不起,既然公子藥也拿了,且先把帳結了吧。”
“公子?”
黑衣侍從沒想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竟然會拒絕自家公子,心頭一惱,卻還是開口詢問。
那白衣公子明顯一愣,直到黑衣侍從開口才反應了過來,微一頷,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
“拿著!”
孫錦繡捏著手中的銀票,一千兩?對方既然想要多給,她自然是沒有意見,拿到了錢她也不多做停留,同孫景元兩人迅速的離開了這裡。
“夜輝,這女子真是有趣。”
那白衣公子黑眸閃過一道璀璨,忽然開口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
“屬下覺得女子就該溫婉,牙尖嘴利不是什麼好事。”
夜輝見自家公子竟然對這個粗野村姑起了興味,劍眉一擰,深深的望了一眼自己跟了快二十年的主子,眼中閃過絲什麼。
“夜輝,有些事你不懂,我要知道她的所有事。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那白衣公子並不多說什麼,只是望著那一道消失在視線之中的身影,隨即淡淡的吩咐道。
而此時的衛家,卻也不太平。
“母親,那個孫錦繡竟然還活著!萬一她……”
衛子戚望著端坐在榻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