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蓉突然拿國子監名額打臉,宗祠的氣氛又一次變得相當尷尬的說。
旁的族人還好,當事人赦大老爺和璉二的表情有些微妙。
國子監是什麼地方?
大乾帝國的最高學府,同時還是預備官員培訓基地。
凡是國子監學生,直接就能跳過舉人試那一關,有資格直接參加春闈衝擊進士身份。
與此同時,國子監學生也可以不參加最後的春闈,直接授予實職官位。
可以說,進入國子監後,基本就有了準官員的身份和地位。
也是如此,國子監的進學名額,自然是相當搶手的。
像是府學和州學的尖子生,透過重重考核才能進來讀書。
另外,就是擁有三品以上爵位,或者三品以上官職的朝堂大佬,才有一個進入國子監的入學名額。
也是如此,但凡擁有國子監入學名額的家族,內部爭奪名額可是相當激烈的,甚至還經常死人。
榮府襲爵人是赦大老爺,他的爵位是一等將軍,等同於朝堂一品大員。
自然,赦大老爺擁有一個國子監入學名額。
按照常理,赦大老爺手裡的國子監入學名額,應該是給唯一的嫡子賈璉。
就算璉二沒有讀書天賦,只是在國子監混日子。可以他八面玲瓏的處事作風,進入官場後很容易就能出頭。
指不定,用不著多久就能混到四品官員的位置。
可惜,老太太賈母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直接將赦大老爺手裡的國子監入學名額,給了賈珠。
也就是說,以賈珠真實的水平,根本就沒辦法考入國子監讀書的。
至於政二老爺的官職,混了差不多二十年,終於從六品主事混到了從五品的員外郎,根本就沒有國子監的入學名額。
可以說,賈珠搶奪了璉二當官的機緣。
要說赦大老爺和璉二心中沒有疙瘩,怎麼可能?
那可是國子監的名額,就算璉二用不上,璉二的兒子總用得上吧?
就算璉二的兒子也不是讀書的料,總比白白便宜了二房子弟要強不是?
這也是賈蓉提及國子監一事,榮府大房父子倆神色微妙的主要原因。
虧得賈珠還將此事,當做自己進學路上最大的汙點。
他要是敢把這樣的心思說出來,怕是赦大老爺要跟他拼命。
賈蓉可沒有顧及賈珠面子的想法,直言道:“這麼說吧,珠叔覺得自己學識足夠,能夠透過春闈會試,用不著向國子監祭酒請教無所謂!”
“可這次,族裡需要李祭酒的關係!”
“不可能,我是不會開口的!”
賈珠滿臉不爽,情緒激動大聲道。
“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賈蓉淡然道:“族學不是有幾位學生,即將參加明年的童生試麼?”
“那裡頭也是有門道的!”
說著,環視在場族人,悠然道:“不是出身書香門第,或者某些私塾的學生,除非天賦卓絕,一般很難考得上!”
他們這麼一說,在座族人頓時心中有數,露出瞭然神色。
“我的目的呢,就是希望透過李祭酒的渠道,和負責京城童生試的官員提前打招呼!”
“不需要他們特別照顧,但求他們能夠做到公平公正,如此就成了!”
說到這裡,他攤手笑道:“參加童生試的族學學生,有真本事那就罷了,若是沒真本事的話也沒必要強推!”
完了,看向一臉不爽,憤憤不平的賈珠,好笑道:“怎麼樣,珠叔幫忙傳個話如何?”
“我是不會傳話的!”
賈珠脾氣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