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給這群土匪安排身份,和賀蘭軍眾位將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要麼是同宗,要麼是族親,甚至是子侄兄弟。
他們這麼做,當然不是為土匪著想,為他們安排後路,而是關鍵時刻推出來,作為陷害賀蘭軍的證據!
“我想我明白大當家為什麼要留下你了,”文聘幽幽道,“劉賀原就是賀蘭軍中一員,後調往守前門關,他所習的武藝,正是賀蘭將軍改良好,推廣全軍的槍法!”
賀蘭軍槍法有一個特點,講究配合多過於單打獨鬥,能發揮出更大威力。
因此軍中訓練與其他士兵是不一樣的,外行人可能看不出來,但內行一看就清楚。
三當家從劉賀那偷學來的槍法,雖是個半吊著,只有手上功夫,沒有腿法,也不懂陣法,但一些特徵還是模仿了來。
大當家讓他訓練土匪,就是為了讓他們帶上賀蘭軍的特點。
加上準備的那些戶籍,可謂是人證物證具在!
也不知是誰,在背後下了這麼一盤大棋,從兩三年前就開始佈局了。
訓練這些土匪的目的,應該是想陷害賀蘭軍,會和使節曾洋背後之人是一夥兒的嗎?
如果是,為何佈局兩年多,直接棄之不用,用了城門上當著眾將士的面,直接逼反的法子?
如果不是,那他們又怎會恰好接到訊息,進而劫走文家商隊?且如此做,究竟有何目的,單純為了錢?
陸小鳳搖搖頭,事情不會如此簡單!
三當家神情恍惚,沒想到自己當奴隸時,成了大人物博弈的棋子,跑來當個土匪,還要充當炮灰,面上表情似喜非喜,似怒非怒,“我這般低賤的奴隸,從來任由人打罵凌虐,譏笑羞辱,任由揉圓搓扁的下等人,竟還成了重要人物,關鍵棋子!呵呵,呵哈哈哈,真t有病!”
他朝大當家和二當家身上吐了一口痰,不顧看守人阻攔,又衝上去狠狠踹了屍體幾腳。
文聘任由他發洩,表情陰暗不明,詢問趙老,“他們的屍體檢查過了嗎?有發現嗎?”
趙老搖頭,“除了能看出學過武,其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身份啊,習慣啊,這些統統被抹乾淨了。
“呵,倒是謹慎,”文聘冷笑,“但他們萬萬不該得罪我文家,那可是貢品,丟失了我文家擔待不起,無論如何都得討回來!”
趙老奉承道,“還是公子智謀過人,當機立斷,才有了今天他們的結局。”
“行了,我還是來遲了,不然二叔也不會”文聘臉上露出悲傷,“安排人去正陽城採購最結實的棺木,這種用木板臨時打造的,終歸不是事。”
“是,”趙叔說著退下去安排。
文聘抹了一把臉,露出一個勉強笑容,“三位,這次真多虧了你們出手,快速完成了剿匪,讓他們來不及佈陣,不然我方損失慘重。”
陸小鳳眼神閃了閃,“文少爺多慮了,那三當家都不懂陣法,土匪們想來也是不會的。”
“不,我想大當家二當家考慮了這麼多,肯定也會偷偷讓他們把陣法練起來,這樣才真實,只是借三當家的手罷了。”
有了三當家作為明面上訓練土匪的靶子,他們做真實一點又何妨?
陸小鳳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要先派人混進來下迷藥,原來是為了防止這點啊。”
其實文聘並不相信陸小鳳三人的能力,正常人也不會相信三個陌生人。
他之所以把人留下,是為了防止他們洩露訊息。
其實,在正陽城那三天,三人身邊一直有人跟蹤監視,可惜這些人哪裡是陸小鳳三人的對手。
陸小鳳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玩消失,他們絲毫沒有察覺。
花滿樓和展昭打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