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已經漸漸地冷靜下來了,我說道:“我是趙莽,幫我找石警官。”
顯然,那邊的人聽過我的名字。他稍微問了兩句,過了一會,我聽到了石警官的聲音。
石警官讓我把電話給路人。他們兩個說了一會。然後那路人戰戰兢兢地說道:“警察說,他們已經知道了,正在趕過來。”
我點了點頭,說道:“多謝你了。”
路人緊攥著電話,一溜煙的逃走了。
我站在農田裡面,痛苦的等待著。一分,兩分,三分……我或許只等了十幾分鍾,但是我感覺有幾個月那麼長的時間。
警車終於到了,我大聲地叫到:“快點跟我走。”
然後我跌跌撞撞的向破廟的方向跑去。
後面有警察拽住了我,把我帶到警車上。這時候我才想起來,坐著車去可能會更快一些。
一路上顛簸不已,等我帶著人來到廟外的時候,這裡已經安靜了。
石警官揮了揮手,他帶來的警察將不大的小廟包圍起來了。然後他帶著我從正門走進去。
我心裡突突的跳,這麼長時間了,呂先生可能已經被殺了。但是我仍然抱著一絲希望,希望裡面的打鬥仍然在僵持,或者呂先生經過浴血奮戰,打退了風水師。
我走到院子裡,發現擺在這裡的棺材全都是完好的,並沒有受到損壞。甚至畫在地上的深痕也有一大半清晰可見。
石警官嘀咕了一句:“這裡打架了嗎?我看著不像啊。”
我心中惴惴不安的說道:“只有一個可能。這兩個人的本領相差太懸殊,沒有經過生死纏鬥就分出勝負來了。”
我沒有在院子裡面逗留,而是快步趕到大殿裡面。
我看見薛倩倒在地上,抱著大刀,正一個勁的發抖。
我連忙拽住薛倩的胳膊,將他提起來:“老薛,怎麼回事?”
薛倩兩眼翻白,不住的抽搐,看樣子已經失去神智了。
廟裡面再也沒有別的線索了。風水師和呂先生就像從來沒有在這裡出現過一樣。
我沉著臉把薛倩扶到警車上,石警官留了兩個人,在破廟蒐集線索,說是要按照綁架案處理。
在路上的時候,石警官看了看躺在後面的薛倩,說道:“把薛兄弟送到醫院嗎?”
我明知道薛倩變成這副樣子多半是風水師鬧得,醫院根本治不好這個病。但是我還是點了點頭,因為沒有比醫院更好的去處了。
整個白天過去了,警方沒有帶來任何訊息。我感覺有些恍惚的感覺,似乎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怎麼好端端的,呂先生就消失了?薛倩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我坐在床前,雖然困得要命,但是始終睡不著。
期間王書記來過一次,塞給我一個電話,說道:“以後如果有什麼事,電話聯絡。”
我把電話收下了,繼續木愣愣的守著薛倩。
半夜的時候,病房裡的燈被人關了。周圍有些黑,我站起來,想要把燈開啟。可是摁了幾遍開關,那盞燈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我嘆了口氣,準備走回來重新坐在椅子上。可是我一轉身,發現椅子上已經坐著另一個人。
我嚇得一哆嗦,頓時清醒過來了。我藉著走廊裡面的燈,問道:“你是誰?”
那人慢慢的站起來,愁眉苦臉的看著我,說道:“趙兄弟,我的屍體還是沒有找到。”
這個人是章斌。
我這一整天都憋了一肚子火,發洩不出來。這時候看見他,我氣得七竅生煙,我衝過去,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章斌似乎害怕我身上的氣息,連忙躲開了,他說道:“趙兄弟,你這是幹什麼?”
我指著病床上的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