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想起來大學的時候,我和薛倩從網咖通宵回來。倆人困得迷迷糊糊,踩著積雪向回走。忽然薛倩的腳步聲不見了。我嚇了一跳,回頭找了一段,發現他掉進下水道里面了……
我想到這裡,剛想笑兩聲。忽然腦子一激靈:不對勁,怎麼腳步聲只剩下我自己的了?
我連忙抬起頭來,看見章斌仍然在我身前慢悠悠的走著。走得很從容,和之前沒有任何差別。
我把大刀豎在胸前,然後謹慎的喊了一聲:“章斌?”
他馬上停了下來,問道:“怎麼了?”
我指了指腳下:“怎麼雪地上沒有你的腳印?”
章斌撓了撓頭,疑惑的說道:“對啊,我的腳印呢?趙兄弟,你看見我的腳印了嗎?”
我想也沒想。直接把大刀當做暗器甩了過去。大刀本來就沉重,再加上外面的刀鞘,起碼得有十來斤。大刀砸在章斌的身上。他哎呦一聲,似乎很疼痛。緊接著,一陣狂風,吹起來大團的雪,將我的眼睛迷住了。
我向後退了兩步。心想:這和剛才的景象實在是太像了。
等風停了。我發現大街上空空蕩蕩的,只有我一個人。而章斌不知道去哪了。
我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只有風聲,和樹枝被大雪壓斷的聲音,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異常。
我疑惑的想道:“難道這小子被我砸了一下,魂飛魄散了?”
我慢慢地走到大刀跟前,彎腰把刀撿了起來。這時候我發現,刀身下面壓著一張紙。這張紙正躺在雪地裡面,被雪掩埋了一半。
我俯下身把紙抽出來。發現它正是那張畫。畫中央的章斌仍然奮力的向外爬著,企圖逃出來。
我捏著這張畫,一時間沒有了主意。
剛才看見的,肯定是鬼。難道說,章斌藏在了畫裡面?
這時候,我聽見遠處的村莊裡面傳來了一聲聲的雞叫:天亮了。
天亮之後,小鬼就無能為力了。我放下心來,捏著這張紙向回走。
我剛剛走了一步,感覺雪地裡面有個東西。涼冰冰的一下攥住了我的腳脖子。
我嚇了一跳,想也沒想,舉著大刀回身劈了過去。
大刀砸在馬路上,砰的一聲悶響。但是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我用刀尖在地上劃了幾下,發現是一個聽診器,膠皮管正纏在我的腳脖子上。估計是剛才向回走的時候,腳尖勾到它了。
我想了想,用大刀把聽診器挑了起來。然後向薛倩家走去。
在這種大雪天,冷冰冰的空氣吹著我,我的腦子格外的清醒。我知道,這件事我自己解決不了,我得去找呂先生。
薛倩家距離空亡屋不遠,十來分鐘後,我就走到了他們家大門口。
鐵門冰冷,我敲了兩下,就感覺手指有點涼的發疼。但是裡面卻沒有人應聲。無奈之下,我開始用腳踢門,鐵門被我踹的咣咣亂響,聲音連綿不絕,可就是這樣,也沒人搭理我。
我心中一陣不快:難道說因為天冷,懶得起床給我開門?
這時候我身後傳來一陣發動機的聲音,我回頭,看見那些菜農又來趕早市了。
這些菜農我遇見好幾次了。我記得他們,但是不知道他們記不記得我。
眼看他們就要過來了。我連忙站在路中央,張開胳膊要攔車。
開三輪的中年人顯然嚇了一跳,連忙去踩剎車,可是我忘了一件事,今天下大雪,三輪車滑了一下,仍然向我撞過來。
形勢危急,我也顧不得多想,抱著大刀向旁邊倒過去。我重重的摔在路邊,堪堪避開了三輪車。
這下好了,就算我不攔車,車主也得停下來找我算賬了。
果然,車上的中年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