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遇見了嗎?
我忽然有一個想法,懷疑者泥人僧是個老騙子。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呂先生比我要鎮定的多,他端坐在地上,說道:“老前輩,剛才我在前面,聽說你要見我們,不知道有什麼事。”
泥人僧微微一笑,說道:“我的每一世,在人間渾渾噩噩數十年之後,都會忽然覺醒,記起前世的事。然後來到這裡,老僧做苦禪,以秘術延長生命,一直坐到老死,你可知道為什麼?”
呂先生搖了搖頭。
泥人僧說道:“因為我在等一位故人。一世等不到,就等兩世,兩世等不到,就等三世。而在剛才,我感覺到了那位故人的氣息,於是叫住了來這裡唸經的小僧人,請他幫我看看,是不是有外面的人來到這裡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藏僧
我和呂先生擠在火車上又髒又狹小的廁所裡面,捂著鼻子詳細的討論了一番有關紅教的傳聞。我覺得我們所處的環境,實在是對宗教的褻瀆了。
過了一會,外面有人開始敲門。我和呂先生置之不理,接著絮絮叨叨的說話,幾分鐘後,敲門聲越來越急促,而且沒有停歇的意思了。
呂先生無奈而搖了搖頭,然後把廁所門拉開了。
外面站著一個滿臉怒氣的姑娘,他向廁所裡面張望了一下,發現裡面居然有兩個男人,臉上馬上露出一番“我懂得”的表情來。不過,這表情轉瞬即逝,又變成了嫌惡。
呂先生無所謂的笑了笑,然後從廁所裡面走出來了。我沒有他那麼厚的臉皮。我低著頭走出來,像是被捉姦在床的姦夫,不敢看眾人的眼睛。
火車開了一會,呂先生換到了兩張臥鋪。我躺了上去,昏天暗地的睡起來了。而呂先生則一直盤著腿打坐,我聽見他的呼吸越來越均勻,估計身體也在漸漸地好轉。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呂先生把我搖醒了,說道:“咱們快到了,準備準備下車。”
我揉了揉眼睛,說道:“有什麼好準備的?大刀也留給老薛了。咱們兩個身上什麼也沒帶啊。”
過了一會,火車果然慢慢的停了。我迷迷糊糊跟著呂先生擠了出來。一出火車,就感覺到外面的風很涼。
我問呂先生:“咱們現在是在高原上了嗎?”
呂先生笑了笑,說道:“這就算是高原了嗎?嘿嘿,還差得遠呢。”
這個車站很小,門口亮著兩盞昏黃的燈。燈下有幾輛髒兮兮的麵包車。我看見車主正坐在車裡面抽菸。
我和呂先生經過的時候,他把腦袋從車床裡面探出來,很粗魯地問道:“喂,坐車嗎?”
呂先生點點頭,然後說了一個奇怪的地名。發音很古怪,我基本上可以認定不是漢語。
那司機聽見這個名字之後,很詫異的看了呂先生一眼,然後說了一大串嘰裡咕嚕的話。
呂先生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藏族人,我是漢人,只是恰好知道這個地名罷了。”
那司機居然笑了,他說道:“我看你也不像,其實我也是漢族的。不過在這裡呆的時間有些長罷了。哎,在這個地方,遇見漢人就算是老鄉啦。”
我和呂先生坐在車後座上。司機卻不忙著開車,一直等了兩三個小時,麵包車又塞進來七八個乘客,他才慢慢的開出了火車站。
我看家他後腦勺上有幾寸長的一條疤痕,不由得開始猜測起他的過去來。他是漢人,又在這裡隱居了多年。那麼他當初來到這個地方的原因,恐怕就不太光彩了。
不過,我並沒有詢問他的過去。這倒不是怕了他。而是,誰沒有點過去呢?既然過去了,也就不必再提了。
也許是呂先生所說的村子過於偏僻,其餘的旅客漸漸地全都下車了。而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