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每天要反省三次,以確保自己不會犯錯。”她並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停下腳步,舉著電話站在房頂上,直接用眼睛去直視有些耀眼的太陽,直到太過耀眼晃得眼睛發花才移開了自己的視線,“我以前覺得真是麻煩,但是現在覺得這樣做真的非常有必要。”
她從來沒有非常認真的去審視過自己和俠客的這段說是戀愛更像是遊戲的感情。她並不否認自己已經開始對這個娃娃臉的碧眼狐狸產生好感,她不排斥與他的擁抱,不排斥他溫暖的手掌輕輕的撫摸自己的頭髮,不排斥和他並肩行走在陽光下的大馬路上時他會自然而然的將自己拉到馬路內側,甚至不排斥他深入骨髓的血腥味。
直到寒鴉歸來,如同一根尖刺將美好的泡泡戳破,強迫她正面對上這些不曾去注意過的尖銳矛盾。
——他是夜行動物,不喜立於陽光下。
她沉默了片刻後囁嚅的說:“因為犯錯的不管是自己還是別人都讓人不愉快。”
“你說什麼?”
可能是她的聲音太低了,也可能是訊號不太好,俠客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
“沒什麼。”她重新開始向前跳躍:“我說剛才說一二三今天的反省結束了。”稍微停頓了兩秒後,她接著說:“我重新想了想,覺得在play boy甩掉我之前帥氣的甩了他比較好,我們兩個雖然還沒有開始,不過就這樣結束吧。我後悔了,為了讓這個錯誤不會繼續擴大,我決定就在這裡收手了。”
“誒?等等是不是有什麼誤…”
“再見俠客。”她打斷對方,結束通話了電話。
☆、閉嘴第三十四天
結束通話俠客的電話,扣掉電池,急速賓士。上述狀況都不能讓克里斯朵糟糕的心情得到緩解。因為接下的任務並沒有明顯的時間限制,克里斯朵也並不著急——雖然那些明顯用加粗字型標註了時間限制的任務也不能讓她著急——她從高樓的房頂跳下來,面朝著透明的玻璃窗,看著窗內屬於別人的喜怒哀樂在自己的眼前飛快掠過。衣袂紛飛頭髮狂舞讓她模糊的倒影看起來有些滑稽。
“……真難看。”落地之前,她閉上了眼。
並沒有砸出可怕的大坑,克里斯朵頂著烤人的灼熱陽光,一步一步走到馬路邊的長凳上坐下。
現在正是正午,太陽烤的人都汗流浹背,馬路上只有極少的人,不是用手中的東西擋著陽光便是緊緊地跟隨著陰影,好像隨時都會被曬得融化一樣。
屁股下的石凳被曬得有點燙人,念能力者可以自由的調節自己周身的溫度,克里斯朵甚至連薄汗都沒有出。她靜靜地暴曬在陽光下,閉著眼如同睡著了一般一動也不動。
“我們兩個第一次見的時候你也是這麼一副樣子。”
聲音在身後響起的時候,克里斯朵連眼皮都沒有動。她清楚地感覺到有尖銳而冰冷的東西抵上了自己頸後的脊髓點,只要保持著這個動作向前推進一步便能一擊必殺。
“可是你根本殺不了我。”她輕描淡寫的說:“就像我也殺不了你一樣。”
“是啊。”頸後寒意撤去,寒鴉信庭漫步來到石凳另一側坐下,他偏頭看向閉著眼的克里斯朵:“好久不見克里斯朵。”他像是等著回覆一樣,一直微笑著偏頭等待,但身邊的人像是老僧入定了一樣,只是沉默著。
“你的回答呢?”他微笑著說,聲音甜膩的如同毒蛇吐信。克里斯朵的眼睫抖了抖,伸手接住他向自己的臉頰伸過來的手指,睜開眼。
寒鴉像是取勝的小孩子,得意地笑起來。
“別來無恙。”克里斯朵聲音僵硬的說道。她知道對方想要的並沒有得到,而在達成目的之前他不會收手。她甩開寒鴉的手腕,迎上他彷彿飽含柔情蜜意的柔和目光,“艾伯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