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羅迪身上血跡未乾,低頭道:“我也不想退,可敵人的後備軍殺了出來,呈現進攻態勢。我軍團戰死三萬多,傷者不知多少,我實在是頂不住了。”
“哼,這就是你撤退的理由!”沃拉斯頓陡然怒喝:“你這一撤,拉西爾側翼bao露,如果敵人包抄他們,他們一定全軍覆沒!來呀,把他給我拉下去,斬!”
“大帥!我可是自陛下未成王就追隨陛下的老將,就是陛下來了,也會網開一面的!”施羅迪說著看了沃拉斯頓一眼。
沃拉斯頓一聽更是怒氣上衝,指著施羅迪罵道:“你還敢那陛下來壓我,開戰首日,本帥就曾有言在先,諸將中有誰畏敵避戰者,我就用御賜寶劍取他人頭,當時你也在帳中,今天如果不殺你,本帥何以立軍威?帶下去!”
下面兩名侍衛已經綁住施羅迪,施羅迪一面掙扎一面求饒。岡特看了一下,站出來道:“大帥,自陛下未稱王就追隨陛下的那幾十人,如今就剩施羅迪我們幾個了,就算你不念舊情,但開戰之初就斬殺大將,軍心不穩啊!末將願保他一回,請大帥格外開恩!讓他帶著本團軍隊戴罪立功啊。”
沃拉斯頓終於放下了手中御賜寶劍。
……
卡隆帝國,漢首城,皇宮之內。
已是深夜,卡隆國王蓋洛普看到手中軍報,第一時間就把軍中第二人物古林公爵叫了過來。
“戰爭開始了,讓朕痛心的是,等了這麼久,先是沃拉斯頓被困,再者焚嶽嶺丟失,施羅迪、拉西爾,乃至岡特、西里斯都沒有把他奪回來。攻了四次,十七萬將士永遠的留在那裡。竟然是這樣一個開局!”
古林公爵輕聲安慰道:“陛下不要太著急,這灃河大會戰才剛開始打,我們還有很多回旋的餘地。”
蓋洛普根本沒心情聽這些安慰的話,略帶失望地說:“更讓朕痛心的是,作為一國之主,朕卻無識人之明。沃拉斯頓發來的加急軍報上說,戰前整個前線諸將中,只有李冬雷一人提出要重點守住焚嶽嶺,可岡特沒有聽進去。而你早就向朕推薦李冬雷擔當第一副帥,可朕沒有聽你的。”
古林上前拱手道:“陛下,您不用過於自責……”
蓋洛普擺擺手,自顧說著:“這事給朕一個教訓,赫連鳳閣、洛斯禮都不知兵,他們只會用治吏的方法用將,這治吏講究圓字,一個人本事不大,但能夠把方方面面都照應下來,就能穩住局面,這就夠了。但是用將不同,戰場上那是真刀真槍啊,沒有真本事,一切都是空談。”
說道這裡,蓋洛普一甩袖,似乎要把這些失誤的決策統統甩掉,又道:“亡羊補牢,古林啊,你告訴赫連鳳閣,讓他立刻以朕王命,把岡特撤下來,也別搞什麼第一第二副帥了,就讓李冬雷一個人擔任副帥一職吧。”
古林慌忙勸阻道:“這……岡特畢竟從從軍第一天起就追隨陛下,跟著您同甘共苦這麼多年,為將者哪一個不把尊嚴看的比命還重,岡特大將最好面子,陛下要是把他撤了,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陛下將來如何面對他啊?”
蓋洛普也是面露痛苦,“岡特為了朕,至少六次差點丟了性命,二十年前宮廷譁變,出現大量黑暗魔法師,朕身邊只剩下岡特一個人,要不是他衝進魔法師裡面,殺了帶頭兩人,朕就活不到今天。”頓了頓,蓋洛普又道:“可朕是一國之主,朕要不對不起岡特,就要對不起天下。哎,讓他恨朕一輩子吧。”
古林頓了一頓,再次躬身道:“陛下,臣有一件事,求陛下萬萬恩准。”
“說吧。”
“臣和陛下一樣,都不會任何武技魔法,如今身ti總感覺不舒服,求陛下準臣辭去京都總指揮一職,讓臣和雷音公爵一樣,逍遙自在。”
“古林,你想把這軍中第二把椅子交給岡特